刚好不容易迷迷糊糊昏睡过去,却做了一个恶梦,梦见孙权被一头穷凶极恶的吊睛白额猛虎追杀,自己急忙舍命去救,却被猛虎压在身下,张开了血盆大口……,吓得吕蒙厉声惨叫起来,浑身发抖,惊出了一身冷汗。
孙权猝不及防,被吕蒙的惨叫声吓了一跳,身体一晃,差点掉落地上,不由无比气恼,气鼓鼓地盯着吕蒙。
吕蒙被吓得神志有些模糊,他缓缓睁开热泪盈眶的眼睛,才知道是做了个恶梦。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刚刚稍稍安定,透过朦朦胧胧的眼泪,却发现眼前有双绿油油的大眼睛盯着自己,面目狰狞。
“真的有猛虎,救命啊!”吕蒙以为是猛虎来到了前面,惊得肝胆俱裂汗毛倒竖,猛的一激灵,凄厉地大叫起来,求生的本能让他猛然翻身滚落地上,现在他只能用滚,因为他已站不直身了。
正在专注看望吕蒙的孙权,被吕蒙突如其来的的叫声和动作又吓得跳了起来,刚要发怒,但看到吕蒙的样子象是做噩梦,转而大喊道:“子明休慌,吾乃孙权!”
听到熟悉而威严的声音,吕蒙如遭雷击,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他集中精神定睛一看,见是不怒自威的主子孙权,不禁大惊失色,赶紧连爬带滚,强忍剧痛跪拜,五体投地,涕泪俱下,哀叫道:“主公,吕蒙不知主公亲来视察,加上身负重伤,未能到大营辕门亲迎。臣罪该万死,还望主公恕罪!”
“平身吧。”孙权看着头发凌乱、失魂落魄的吕蒙,没好气道。
“臣不敢!”吕蒙匍匐在地板上,激动得浑身发抖,不敢起身。
“孤恕你无罪!起来吧,真TMD的啰里啰嗦!”孙权极其不耐烦嘟囔道,他亲自去搀扶吕蒙,却扶不起来。
“你们去扶他起来!”孙权碧眼冷光闪烁,对旁边的亲卫怒吼道。
两名亲卫被吓得心惊胆跳,赶紧手忙脚乱地扶起吕蒙。
粗手粗脚的亲卫好像并不知道吕蒙受了重伤,下手不知轻重,拉拉扯扯之下,痛得吕蒙呲牙裂齿,冷汗直冒。
孙权见状,勃然大怒,怒吼了一声“滚”,一脚踢走亲卫,亲自扶吕蒙到榻上躺下,轻轻帮他盖好被子。
孙权看着吕蒙消瘦颓废、神情呆滞的脸,心里又气又痛道:“子明,你已然身受重伤,就躺着跟我说话吧。”
“谢主公!”吕蒙激动得两眼泪水婆娑,低头拱手拜道。
“都是自家兄弟,休要啰嗦。谈谈战情吧。”孙权笑道,他平常跟心腹大将谋士一起时,私底下都称兄道弟,这是孙权行之有效极其高明的笼络手法,百试不爽,诸如吕蒙、吕范、朱桓、顾雍、步骘、孙邵、胡综、朱然、周泰、孙桓等。能与君主称兄道弟平起平坐,他们感到脸面飞金,光宗耀祖,震古烁今,身价百倍,万分荣幸,从而深受知遇之恩死心塌地为孙权效死。
“吾奉主公之命,从濡须坞出发,经巢肥运河、肥水、巢湖、施水,分水陆两路抵达合肥。趁合肥兵力薄弱,援军未到,便挥军四面围城日夜强攻。就在先锋周泰快要得手之时,不料张辽、于禁突然出现在吾左右两翼,烟尘大起,声势浩大,估计各带有数万精兵。两贼十分勇猛,曹军士气高涨,悍不畏死,作战彪悍,而我军因轮番攻城疲惫不堪,虽然拼死抵抗,但无奈张辽这厮军力强大来势凶猛,我们抵挡不住,只好败退。”吕蒙低着头,神情沮丧,低声道。
“难道他们来之前,你们毫无警觉?!你没采取相应的防范措施?”孙权翻着碧眼,大发无名肝火,激动怒道。
“我战前远远放出了几十名斥候,张辽袭来之前,却没有一个斥候来报,事后派人去寻,才发现他们全部被曹军狙杀。都怪我太大意了。”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