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的声音虽然不大,平淡无奇,但却如同晴天霹雳,平地响起一声雷,简直就是石破惊天。
众人再度心头巨震,心海下起狂风暴雨,卷起惊天巨浪。
人人脸色煞白,个个目瞪口呆,俱以看陌生人的目光投向司马徽,好像不认识他一样。
庞德公、黄承彦也是大惊失色,神情凝重,不动声色,眉头紧锁,拈须沉思。
庞德公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刘禅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司马徽所作所为疑点颇多,漏洞百出,他就是再多智慧,相信也难以自圆其说。
难道这是对司马徽下的一盘棋?这盘棋好大啊!大得可以囊括整个大汉的天下。想到这,庞德公倒吸了一口冷气,暗叹道:水镜,你好大的手笔啊!
黄承彦也是白首微抖,心中不断腹诽道:这么说,我的女婿中了水镜之计,上当受骗被他算计了,前途黯淡。水镜,你的心好狠!真的是一个老奸巨猾深藏不露的老狐狸!
亲刘派和亲孙派皆向司马徽投去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曾经熟悉的老脸,如今却是面目全非,十分的陌生冷漠。不少人甚至目光鄙视,露出了不耻、不屑、之色。
亲曹派却是兴奋异常,踌躇满志,用狂热的目光盯着司马徽,满是期待之色。因为他们认为自己跟对人了,曹操肯定会重用司马徽。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们坚信,跟着大名鼎鼎的水镜先生,吃香的喝辣的,坐拥金钱、良田、豪宅、娇娃、美女,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奢靡生活指日可待。
司马徽却是面如土色,心如死灰,满脸沮丧。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小子竟然目光如炬,能找出他这么多的漏洞,自己确实难以自圆其说。先编一个理由看看吧。
司马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由于心事重重,不小心地被呛,猝不及防之下,茶水四喷,案台、衣服都被弄湿,激烈地咳嗽起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司马芝、步练影手忙脚乱地照顾着司马徽。
众人面面相觑,简直是难以置信。因为他们从来没见过淡定如山温文尔雅的司马徽,有过如此失态狼狈,惊慌失措的时候。
好不容易司马徽才止住了咳嗽,司马芝的心头火气腾的冒了起来,他转过身来,戟指刘禅道:“小子狂妄无礼,竟敢胡言乱语,肆意曲解污蔑吾父,吾这就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之人!”
司马芝冷哼一声,身形一缩,运功作势便要扑将过来。
刘禅却是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冷冽,冷冷地注视着司马芝,充满了极其轻蔑,不屑一顾,不动如山。
“贼子敢尔!”赵云厉声断喝,紧握着青釭宝剑,目光如电,运起九转混元功,全身杀气威力无铸,势不可挡,形成惊涛骇浪,威压着司马芝。
赵云已有决断,如果司马芝胆敢进犯,就当场予以格杀。
司马徽也是个高手,此刻也感觉到赵云的腾腾杀气,知道对方乃是绝顶高手,司马芝不出三合,便会被当场血溅五步。
“子华,休得无礼。退下!为父自有分寸。”司马徽厉声怒斥道。
“师哥,不可。”步练影也是心急如焚,急劝道。她既怕伤了司马芝,更关心着赵云的安危,因为她知道洞内机关重重,充满了危险,稍不小心便会随时有丧命之虞。
司马芝也感觉到了赵云是个极端危险的顶尖高手,故也来了个顺水推舟,收起身形,恨恨而退。
在刘禅身边高度戒备的向宠,早已惊出一身冷汗,见赵云吓退了司马芝,不禁长长吁了一口气,暗暗佩服刘禅的镇定和师傅赵云的凛凛威风。不则屈人之兵,真是战胜敌人的最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