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我不妨再告诉你,这宫里,我们的陛下,你的湛哥哥,爱的不是你,不是我,也不是什么月影段淼之流,你当他将谁放在心上,你想不到,你永远也不会想到!”
柳疏星原本艳丽的面庞变得狰狞,她一字一句吐出,含着几分快意,几分嚣张得意,几分想要看着宋弥尔大惊失色惶惶然模样的期盼。
“是庄妃!是尉迟嫣然呀!哈哈哈哈哈,这宫里肮脏龌龊的每一件事,她都有参与!可陛下呢,却依旧当她如一朵白莲花一般,万分珍惜百般恩爱!你?我?不过是陛下打出来保护庄妃的一个幌子罢了!不然你以为为何,这宫中美人百千,偏偏一个尉迟家的坐了庄妃的位置,就没人拉得下来?”
柳疏星这一番话,终将宋弥尔心底最后的那一点不确定和怀疑给打碎了,她不可置信地下意识摇头,连辩驳的勇气都没有,转身就想要离开这个令她窒息的地方。
沈湛究竟真的爱的是这一个矫揉造作的庄妃吗?当然不是!柳疏星有句话倒是说了实话,这宫里造的孽,她尉迟嫣然也有一份,曾经与柳疏星以及梅玉容、段淼合谋的,便有这尉迟嫣然,与之不同的是,段淼是听从汝南王沈沧的命令,梅玉容先是听从沈沧之令后又转为对财富奉承的渴望,而她柳疏星自己呢?想要的是沈湛那颗放在宋弥尔身上的心,尉迟嫣然?要的比谁都简单,她想要的,是这后宫里最高的权势!因此她才敢谋害皇后,甚至太后!躲在暗处伺机而动,就如同一匹饿狼,一条毒蛇!
柳疏星之所以这般说,打击宋弥尔之外,只不过想要她与尉迟嫣然对上,尉迟可不是好对付的人,以宋弥尔这般娇弱之躯,不死也会重伤!
何况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柳疏星憎恨宋弥尔,怎么又不厌恶自己出了事她却偏偏侥幸逃脱的尉迟嫣然呢?自己收拾不了她,还不能给她一个难对付的死敌吗?!柳疏星就不信了,宋弥尔对这种消息能无动于衷,面对尉迟嫣然,能咽下一口气!
果然,本是仓惶要逃出这座宫殿的宋弥尔,倏地转头过来,强撑着眼底的泪光高昂着头:“你说尉迟嫣然?证据呢?她不过是普通妃嫔一名,有什么能耐压在本宫之上?何况,本宫瞧你今日情状,终是明白平日你那虚浮之色不过是假装,你也算蕙质兰心,如此这般,不过是听从你心上人陛下之令!为了讨好他罢了!如此,你更该恨这个尉迟嫣然入骨,又为何会告诉我这个消息?难道不过是想让我与她两虎相争,而你渔翁得利吗?!”
柳疏星情不自禁地鼓鼓掌:“好,皇后娘娘说得实在是太好!我若是蕙质兰心,皇后娘娘便是冰雪聪明了!我知道,自你我入宫之初,就不断有人拿你我做比较,在最初,你尚未长成,我还能胜你半子,可如今,你已长成,我不如你多矣!我也甘心认了!可凭什么,叫那个虚伪的尉迟成了我的陛下,你的湛哥哥的心头朱砂?你难道甘心吗?!我自然是不甘心的!可尉迟女之狠毒,却非你我所能相比,你当我为何不与她正面相较?不过投鼠忌器罢了!她差点便将毒手伸向了你的母后我的姑母!可还记得姑母有次突然晕倒?不过是中了她的毒!”
“你说什么?”宋弥尔急问:“毒可解了?”
“自然解了!只不过从此我便不敢与她正面相较罢了!而今,这问题,又轮到你了!”
柳疏星说话虚虚实实,倒叫宋弥尔更信了二分。她却抓住柳疏星话中最后几句:“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就这般偃旗息鼓?母后待你不薄,既然你蕙质兰心,自然知道母后疏远你不过是在保护你保护柳家,往日你处处都要与人相斗,怎么你而今却要放弃这个机会,变得胆小如鼠了?”
柳疏星高昂着头:“我自然知道姑母的照顾!我又怎么会不想斗下去?我只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