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翻了船。”
宋弥尔抓住重点,又赶紧问:“你说今年都走了十多二十次,那上次走这条道是什么时候?”
黑暗中,阿苏苦苦思索了一会才道:“今年我们都是上半年走的儋州到兖州,如今到年底了,别的地方都跑完了,只剩下兖州,今年下半年,这倒是头一回了。据上次走兖州官道,少说也有六七个月了。”
宋弥尔点点头,“那请问阿苏姑娘,你们行走商队前,可曾查探查探兖州的情况?”
阿苏以为宋弥尔这是在怪他们了,脸上红了一片,只可惜光线昏暗并不能看到,她声音渐小:“兖州这两月并没有发出邸报,不过咱们熟悉的好几家商行的商队,这一个月去了兖州都还没有返回,咱们觉得兖州恐怕需求的物资不少,这些人才乐不复返,因此,咱们才急急出发,并没有再查探消息。”
“宋姑娘,是我们对不起你们。”
“没事,”宋弥尔温声抚慰:“世事无常,这种事情,难道谁能提前料到吗?我们并不曾怨你们。”
安慰走了阿苏姑娘,朱律悄声问:“主子,可有什么发现。”
宋弥尔冷了脸:“发现倒没有,只不过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你说,哪家的山匪,这般胆大,敢在官道上公然抢劫杀人?!这官道上头竟然连一个官兵都没有,还能叫官道吗?我看啊,”她冷笑一声:“官匪勾结都说轻了,这就是一群官兵假扮的土匪!方才那阿苏姑娘说,这一个月来,从儋州去兖州的商队都没有再返回,说不定哪,哼,都是来了这山匪寨里头,再无人生还。”
朱律倒吸一口凉气。
旁边圈着坐的哑仆也听了一语半截,虽然不明白原因,但大概也知道这里定然不是什么好地方,他十分着急,啊啊哦哦的,劝着宋弥尔与朱律赶紧想办法出去。
朱律转身安慰哑仆,这几个月里,她们与哑仆已经渐渐建立浓厚的感情,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冷心冷情的朱律,也从未提出她们两人逃生,将哑仆一个人留在这里。眼下,说不定还有一整个商队要救,至少,要弄清楚,这群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官道上有山匪拦截,不允许她们进入,就算她们二人只身去往兖州,也不一定能进去,还不如在这里,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