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那公主此言差矣,”宋弥尔丝毫不为所动,“正是我们大历的婢女太懂规矩,才不忍心瞧见艾那公主袒露身体。艾那公主,这宫里,就这正殿上,除了陛下,里里外外还有四五十人,虽说都是宫人,可他们也是人不是?本宫的侍女,只是不忍心艾那公主在大历闹了笑话,回国以后,传出去面上不好看。”
“回国,回什么······”艾那的重点永远与别人不同,“方才陛下不是说······”
沈湛有几分好笑,“朕方才究竟说什么了?”
艾那脸上一红,仔细回想,似乎是自己臆断了?她似怨似憎瞧了阿勿南丹一眼。
阿勿南丹并没有理她。
艾那清清嗓子,试图转移话题,“大历的皇后娘娘,正如阿勿公主所言,不知这次让我与阿勿两人来到娘娘的宫室里,为了什么事情?方才我瞧庄妃受伤严重,又是为娘娘受的伤,娘娘竟不去关心庄妃,却留在此处,叫艾那好生诧异。大历的宫廷,竟都是如此吗?”
“艾那公主,你的父兄没告诉你,来到大历的忌讳吗?”沈湛早已沉下了脸,语气不善,“看来朕是要先请艾那公主回中山国了。”
“不!”倘若真是这样回去,她艾那就成了一个笑话。
艾那忍得脖子上青筋都凸显,终是低下了头,“大历的皇后娘娘,艾那不懂大历文化,无知之下,还请娘娘不要见怪。”
宋弥尔勾了勾嘴角,“艾那公主天真烂漫。”
艾那还等着宋弥尔的下一句话,可宋弥尔就此收音,倒叫艾那心似猫抓,又琢磨说自己“天真烂漫”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宋弥尔却早就转向了阿勿南丹,“阿勿公主,本宫想,你该是清楚,本宫为何要请你来宣德宫,撇开众人,单独说话。”
阿勿南丹歪着头,面上一派单纯,“娘娘,阿勿不是很明白呢。再说,这也不是单独,艾那不是也在嘛!”
“在本宫看来,大月国的公主,与中山国的公主,并无甚差别。如今不过都是大历半附属国的公主罢了。”
阿勿神色一僵,小心翼翼,有几分踟蹰,“娘娘,阿勿听了这话很伤心。娘娘叫阿勿来,是不是因为方才阿勿在马球场上,差点不小心伤到了娘娘?如果是这个,阿勿向娘娘道歉。阿勿学习大历马球的时间不长,头一次在这么大的地方打马球,又是与娘娘一道,心里有些紧张。如果吓到了娘娘,阿勿在这儿给娘娘赔不是了。”
说着,阿勿站起身,做好大月行礼的手势,轻轻朝宋弥尔鞠了一躬。
宋弥尔坐着受了阿勿南丹的礼。“阿勿公主,是该紧张,毕竟做了这么大的事情,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娘娘这又说的是什么话?阿勿做了什么事?”
阿勿仍旧一派懵懂无知。
沈湛低声一笑,“阿勿南丹,需要朕提醒你,你这是在大历的国土,在大历的皇宫之中。你确定,要用这种语气、这幅做派、这种谎言,与大历的皇后娘娘对话?”
早在宋弥尔命人将庄妃并着两位公主一同带到宣德宫时,沈湛便一下就明白了个人因有。但因之前他答应过宋弥尔,不插手她要对付人的事,因此便不敢自作主张,免得坏了宋弥尔的步骤。
不过,宋弥尔说的那人竟是尉迟嫣然,沈湛在这之前通过与宋弥尔对话便有些猜测,但他并不觉得便是那几件事情就叫宋弥尔厌透了尉迟嫣然,想要亲自动手。而如今瞧见尉迟嫣然在球场上的言语行为,在一开始便设定她是有意的情况下,终于觉得此人十分恶心、行为恶劣。眼下他对尉迟嫣然可是半分怜悯也没有,端看宋弥尔如何处置。并坐在一旁,仔细回想尉迟嫣然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