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起,直接一脚将江月息踹翻在地!她双眼泛红,当年,相对于吵吵嚷嚷的舒重欢,她自然更喜欢亲近这伶俐可人的江月息,甚至在宋弥尔为了保护江月息而将她降位时,还曾经为了江月息与宋弥尔争吵,却不想当真是自己瞎了眼,分不清好歹,看不准善恶!可恨!
众人目光湛湛,面露恨色,几乎都用不着审问,有了秦舒涯作证,哪还需要什么别的证词!旁边的侍卫已经目露凶光,只要陛下一下令,立马就将这谋害皇嗣的宫妃拿下,碎尸万段!
众人竟已经是不想再问一个原因,心灰意冷,不过如此。
“慢着,本宫尚还有话要问。”
宋弥尔却阻拦了下来。
她却不认为,江月息那一声声庄妃是胡言乱语,庄妃作恶,恶从细小而起,在不经意间便可深入骨髓,譬如太后娘娘的病。
庄妃野心勃勃,心计深沉,若不是老天偏袒,宋弥尔也不觉得自己能够有战胜她的万全之策。只不过是天佑善者罢了。
但依着庄妃的习性,江月息说与庄妃有关,说不定还不是什么胡言乱语。
宋弥尔找了个石凳坐下,看向江月息的眼中再无温情。“向本宫说说,庄妃是怎么一回事。说得好,也许本宫会替你向陛下求一求情。”
江月息死死咬住唇,她本来也算是有备而来,若是出了事排查,她自可能将事情都推给庄妃一人,可是却不想老天不公,竟被秦舒涯生生撞破!如今是万般托词都没了用处!破绽重重!
她眼珠转了又转,如今皇子无事,陛下娘娘心绪平静,便没法趁着情绪翻涌做文章,若是自己撒了谎,恐怕才会万劫不复。如今看来,只有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实情说出,说不定自己还可能会有条活路!毕竟,自己也不是真的没有参与,不是吗?
江月息惨笑一声,吐出一口浊气。
“若说歹毒,嫔妾只不过是庄妃歹毒的幌子。嫔妾岂是不知好歹之人,我自当知道当年娘娘降我的位份,是为了保护我,令我避开这一番纷争,可是,哪里又避得过去?只因那文氏的事,确确实实也与我有关。”
江月息此话一出,几人瞬时变色,眼中情绪翻涌,神色不定。
“嫔妾自知理亏,这也是为何嫔妾后来不敢再与各位姐姐接近的原因,总是怕对不住各位,心虚露出马脚遭了厌弃。嫔妾只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子,不及各位姐姐半分,更不敢奢求更多,在这后宫之中,难免有私心想求性命无忧,便始终不曾开口承认。”她面向宋弥尔,“娘娘,是嫔妾辜负了您的好意,是嫔妾对不起您。”
但转眼之间,她又咬牙切齿,“可嫔妾有心避开各位姐姐,一是心虚,二是不想害了各位!嫔妾加害文氏一事,嫔妾本以为天衣无缝,却不想早就被狡猾的庄妃抓住了把柄,她以此为要挟,让我替她做事,甚至想要加害各位姐姐,我才不得不忍痛拒绝再次与各位姐姐亲近,害了你们!”
“哼,你更害怕事情一旦暴露,才会万劫不复吧!”
“这么说,之前宫闱混乱,你也曾经参与?”
袁晚游与秦舒涯同时问道。
江月息瑟瑟发抖,“不管各位姐姐信不信,嫔妾从没有加害姐姐们的意思,她让我昧着良心的事,为了保命,是,我曾经参与,可我从未有过杀人的心思!”
“可是今日,你就想要毒害皇嗣!”
沈湛疾言厉色!
“陛下,娘娘!倘若我想要谋害皇嗣,我又哪里来的计谋,哪里来的人脉,哪里来的勇气?!我被迫参与那些事情,为了保命我根本不敢说,今日在菩萨面前祈求,也是因此!我无心害人,却终究害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