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疏星向来跋扈,这般当着陛下与皇后的面咄咄逼人,众人也没多惊讶。不记得上一次皇后娘娘有个宫女死掉的时候,柳贵妃不也是这般,站在陛下的身边,骄横地面对着皇后娘娘的吗?那时候,陛下不也是什么也没说吗?
不过,说来也奇怪,要说陛下真有多宠爱柳贵妃吧,感觉上陛下其实更疼爱皇后娘娘多一些,果真是因为年纪小,所以陛下更容易怜惜吗?
柳疏星还在一言一句的分析,好些个妃嫔的思维都已经发散到了不知道哪里的天际去了。
“就算是江妙仪娘娘,可这跟皇后娘娘又有什么关系?”
有小妃嫔悄悄地拉了拉身边人的衣袖,小心翼翼地问。
“哼,没关系?”
柳疏星耳朵灵敏,立马捕捉到了,她轻哼一声,朝那小妃嫔睇了眼,那小妃嫔吓得脸色一白,立马缩着脖子低下了头。
“陛下明鉴”,柳疏星面对着沈湛还是放柔了些声音,“江妙仪一向与皇后娘娘交好,今日也约好一同玩乐,可偏偏该是江妙仪在宣德宫的时辰,江妙仪却出现在了一条她基本上不会路过的路上,这已经可以证明,这件事必定与皇后娘娘有关系。”
“这话我听着可就不对,既然大家都知晓月息与我们交好,倘若月息做了这件事,不是所有人都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贵妃娘娘,你是觉得我们太蠢,还是你想得太简单?”袁晚游衣袖一拂一声嗤笑,她还直接用“我们”替代了“皇后”,直接表明了不会让宋弥尔一个人背锅的态度。
“所以本宫才说,你们真真是聪明!”柳疏星勾唇一笑,眼里藏不住的凌厉,“是是而非,说的不就是你们?今日此事若不是本宫与几位妹妹恰好遇见,谁又能证明是江妙仪害了柔贵姬呢?那个时候,江妙仪不正好恰恰在宣德宫里玩、乐?”柳疏星将“玩乐”二字咬得极重,立时宣德宫的小聚会便有了轻浮之感。
“那为何你们又会出现在这里?便不能是别人害了江月息,栽赃给她?”
一旁的秦舒涯也耐不住开口了。秦舒涯虽然没有明说,可后半句那个“别人”很显然指的就是柳疏星等人害了文清婉,接着嫁祸给江月息。
“嘁”,柳疏星转过头,看也不看秦舒涯一眼,只盯着宋弥尔,“皇后娘娘,你还有何话可说?”
柳疏星这样的态度,明显便是不愿意与秦舒涯说话。众人联想到皇后生辰上,柳贵妃的太后姑妈当着众人的面儿捧了秦舒涯踩了柳疏星,想来柳贵妃心里头也不会太舒畅。
“回贵嫔娘娘的话,”倒是一旁的梅玉容开了口,她的声音清清冷冷,面无一丝多余的表情,看起来这和秦舒涯结仇的不是柳疏星,倒像是这梅玉容一般,“妾之所以会与贵妃娘娘来到此处,不过是因为妾是个爱武的,恰好段昭仪也会那么一点,妾便想着邀她切磋一局,今日早些时候,妾正好在贵妃娘娘处,娘娘得知了妾要与段昭仪切磋,也便来了兴趣,妾的宫室离这里近,”梅玉容抬手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移清殿,她的容安居恰好在里面。“而段昭仪住的也离这边近,为了不打扰别人,我们便约在了这清净的地儿,正在找地方,便看到了刚刚的事。”
梅玉容似乎是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不习惯,话音一落便紧紧闭了嘴,皱着眉头站在那里,相似在懊恼自己为何这般多嘴。
像,真像。
一旁站着的沈湛看见梅玉容这幅样子,心头却是愈发的古怪,天底下哪里那么巧合能碰到这般相像的人呢?
不过,总觉得梅玉容这样子,除了像月影,还像了一个人。感觉,这梅玉容样子气质都像极了月影,可似乎还有个谁,气息之间与梅玉容有些类似,不,应该说是,梅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