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水准,大可不必听那掌衣的话。”
“更何况她以往低调的时候,去我宫里不止一次两次,我愣是没发现她长得这般艳丽,而今受宠了,这颜色才显出来,还叫人不觉得突兀,只觉得是受了宠,手头宽裕了,又肯花时间好好捯饬出来的效果,”宋弥尔一手横放在胸前,一手支着下巴在下唇处点了点,“张妙华,张妙华,果真是个妙人儿。”
这话一出,秦舒涯与袁晚游的眼光无声无息地撞在了一起,从前江月息起来的时候,也曾被陛下夸过堪当一个“妙”字,而如今这宫里又有了新的妙人,却不知道还会有谁记得当初那个江妙仪。
赏花宴进行得倒是很顺利,汤盈盈的侍女终于为她找了件薄春衫,浅金色的料子将娇小的汤盈盈整个人一裹,就留了裙边在下面,配上一条桃红色的腰带,汤盈盈的脸色终于好起来了。
整场宴会里头,最出彩的便是张妙华,余兴之间,她还发起了一场诗会,就着众人的鲜花,以评花为主题赋诗作词,众人没想到,这张妙华还做得一手好诗,倒是让人又高看了几分。
袁晚游期待的老牌宠妃对上新派宠妃的事情却没有发生,今日赏花宴上的柳疏星有些心不在焉,谁跟她说话她都不理,众人也就不再去打扰,袁晚游觉得十分诧异,还丢了好几句刺过去,柳疏星依旧是爱理不理。连贤妃都看不过去,出言制止了袁晚游的继续胡闹。
“楼横波就是好老人,什么都要管!”袁晚游翘起一只脚,闲闲地看着前方那一群端着的妃嫔们对着一盆盆植物吟诗作赋,“啧啧,真酸哪~”
“你也消停消停吧,”宋弥尔笑着白了袁晚游一眼,“在这里坐着闲得发慌吗,这么多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人柳疏星没招你惹你,你偏偏要去惹她,到时候她真跳起来,又惹得你一肚子气你就好受了?楼贤妃就是这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宋弥尔又转头看像瞧那一群妃嫔瞧得津津有味的舒重欢,“重欢,你怎么不去凑凑热闹?”
“不想去······好生没意思,把植物换成动物还差不多······”动物们跟舒重欢都颇为亲近,舒重欢也愿意跟它们玩耍,舒重欢感慨了一番,又挤眉弄眼地凑到宋弥尔与袁晚游跟前,声音放得极低极小,颇为神秘的意思,“妾身听说,贤妃娘娘在吃斋念佛啊,以前还要吃肉糜,如今据说都食素了,说是见不得杀生,连炒菜的油也不允许小厨房用肥肉煎出来的油呢!”
袁晚游刚刚被宋弥尔一说,撅起个嘴正戳着盘子里的点心,反正弥儿说什么都是对的,袁晚游又不和她还嘴,可宋弥尔说着说着又转头去跟舒重欢说话了,袁晚游正不高兴呢,舒重欢却递了个这个消息过来,当下便来了精神,“你怎么知道?”
舒重欢得意地朝边上一瞟,“我家掌事的好姐妹在霁明殿里头做事,据说是从上旬开始的,也就是现在,过不了几天恐怕宫里都会传遍了,您看看贤妃娘娘桌上的菜式,可都是一些素菜!”
“我们的贤妃娘娘可真是人如其名!”袁晚游轻笑一声,“对得起那个'贤'字。”
舒重欢觉得袁晚游这句话大有深意,可见袁晚游不想多说什么的样子,又深知袁晚游的性子,便也咧唇一笑,转过了话题。
宋弥尔瞧着两人的互动,淡淡一笑,也不多话,从前袁晚游都是那个性子洒脱的,而江月息和舒重欢虽然性格不同,但性子更小家碧玉,也能凑趣,而秦舒涯便是那个稳重坐在一旁不怎么多话的。可如今,江月息被禁了足,宋弥尔能感觉得出来,另外三个人都有所改变,曾经的袁晚游哪里会去接舒重欢递过来的话头呢,又哪里会做出一副八卦的样子,而秦舒涯话也多了起来,舒重欢呢,从前哪里会这样拼命找话题,她们都想活络气氛,努力忽略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