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嫔妾还想着,这春闱在即,今年的春闱许是因为立春晚,推迟了些时日,可咱们的诗会却正好赶上了,虽说宫中后妃的诗词不能轻易外传,但倘若咱们做了这样一本册子,也是对春闱学子们的支持了,想必流传出去也是一番美名,”张南光说完,又好像意识到自己的言辞不当,又急急补充道,“嫔妾的意思不是为了扬名,只是觉得有这么个事儿,却是能让学子们更为奋进,也能取得个好成绩。”
“娘娘您是花中之王,在扉页上小题一首,各位姐姐再顺着写一首,咱们也算是有个赏花宴的纪念了,说不定以后再办这样的活动,”张南光抿唇一笑,“也算是有个名头了。”
说罢,张南光便一脸期待地望着宋弥尔,等着她的回答。
其实也不是没有私心的,宋弥尔从前闺阁之中,从未曾听说过有什么名声,她张南光自负这后宫里,比不过楼帝师的女儿楼横波,兴许也不能和蒋月兰虞汐等那些人并肩,可这后宫里头,有才又有貌的不过寥寥,秦贵嫔是秦家的人,方才会诗之时,自己也已经不动声色地试探过她的深浅了,倒也是有世家的风骨,从前她不在京城,说是在秦家地头上颇有才名,许是也不能传到京城的。可这宋家的小女儿人在京城,仍旧没什么美名传出,就连那公主的伴读,据说也不过是因为太后娘娘与她的娘亲要好,那么小的年纪,说是来伴读的,还不如说是为公主找了个逗趣的玩伴。若不是这层关系和宋丞相宋家的地位,她一个小小年纪的,怎么又能当上皇后,还得了陛下的敬重与太后的喜爱。说不定,陛下敬重她,也是因为太后的喜爱。
张南光眼神复杂地看向宋弥尔,听了自己的话,她并没有出现自己意料中的愣怔和慌乱,而是仍旧斜靠在自己的美人榻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张南光心中忐忑不安,难道说皇后看穿了自己的意图?不,不可能吧······张南光反复咀嚼自己方才说的话,若说是自己这些妃嫔们集成诗册,想要皇后娘娘题诗一首,似乎也没什么错啊?难道说还要避过皇后娘娘?
张南光稳了稳心神,笑着小心翼翼,似给自己的行为解释,“也不是非要眼下就将这诗词提上去,娘娘便将这册子拿了回去,嫔妾过几日再来取。”
可张南光却没有等到宋弥尔的回答。
还没等宋弥尔开口,一旁的袁晚游已经一改方才懒懒散散的样子,直起身子盯着张南光,“张嫔,你可知后宫不可干政?”
张南光一愣,不由自主地便辩驳道,“嫔妾没有啊!”
“没有?”袁晚游还未开口,一道女声又插了进来,却是一直坐着出神没有动弹的柳疏星,“做诗册就做诗册,若不是想要干政,做什么打着春闱的名号办事?春闱之举春秋经纬,岂是你拿来做做诗册出出风头当做儿戏的?!你的祖父还是吏部侍郎,他没教过你吗?!”
“还是说,”柳疏星发出一声讥笑,“你想借着这个名头多生事端?怎么,皇后娘娘是花中之王牡丹,不知道我们的张嫔给本宫安了个什么花在身上!本宫想想,莫非是芙蕖?亦或者是芍药?又不知张嫔你自己,是个什么花呢?”
柳疏星简直就如同和火药桶,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便全力攻击。宋弥尔斜晲了袁晚游一眼,意思是瞧瞧吧,你还想去逗猫惹狗,幸得人家没理会你,不然这把火就首先烧到你头上来了。
张南光可没宋弥尔这等看热闹的心思,她被柳疏星一说,双腿一软,强撑着才没有跪下去,她脸色惨白,“嫔妾,嫔妾没有这意思啊!”
她眼光一扫,却看见周衡芳站在柳疏星的身侧正对着她勾起嘴角,她立马便反应了过来,周衡芳竟已经投靠了柳疏星了吗?难怪说柳贵妃会帮她说话。电光火石之间,张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