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忙不迭把衣服穿上就下了楼,正好赶上对面开门让两人进去,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顿时映入我的眼中!
居然是那晚上我遇到的女孩,那位打折雀斑男手脚、使用幻术的女孩儿!
这也…也太巧了吧!
上次想找找不到,这次既然遇到,那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再消失了!
对面的门才一关,我已经如离弦之箭般飚了出去,穿过小街来到别墅侧面,从灯光照不到的地方轻声潜到客厅窗户下,偷眼朝里一瞄…
那女孩背对我坐着,她旁边还有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应该是她口中的爷爷,那两位才进门的男女正跪在他俩面前,都同样的泪流满面,男人看着还好些,那女人的双眼红肿充血,也不知哭过多长时间了。
虽然我对这姑娘非常感兴趣,可这兴趣主要集中在寻找到同类的喜悦惊奇,并不涉及男女之情,最基本的警惕性还是有的,姑娘处处透着神秘古怪,谁能保证她不是五斗五行中的鬼道五斗,所以我当即便做出了决定,准备偷听她们的谈话后再做其他打算。
我在外面打肚皮官司,里面也没闲着,悲声哭呛哀告连连,大意像是在请这老少两位出手救人,可即便他们在地上磕得嘭嘭直响,那两位还是坚持不松口,始终只说要找到什么‘术根’才有办法,毫无妥协。
男人哭诉道,说他和老婆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今年年初老人病重,他们夫妻带着儿子回去陪老人走最后一程,估计就是这个时候老人把些神神秘秘的玩意儿教给了他儿子,导致这小子妄动,引得灾祸降身——如果有什么术根,那肯定只有他父亲和儿子才知道,但现在儿子已经晕厥濒死,恐怕问也问不出个究竟了吧。
女孩告诉他们,说他儿子的性命暂时不会有碍,所以时间倒是还充足,如果他们真心想要救这孩子,那就应该回家里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术根,如果没有,就再回到老家去翻看祠堂老宅,必须找到此物,等这东西找到之后,再去求个有本事的高人施法,说不定能救下他们孩子的性命。
无论家里找东西还是回老家翻祠堂,这都不是大事,孩子都成这模样了,父母那还会考虑其他,当时便答应了下来,可他们又说自己只是普通人,那认识什么高人隐士,除非能给他们提供讯息,不然,这件事还是只能恳请两位出手才行。
说着话,夫妻两人齐齐在地上磕头,直把头都磕破了,滴滴点点的鲜血洒落出来,像是朵朵绽放的红梅,刺眼夺目。
虽然那姑娘背对着我看不见脸色,可我猜现在她肯定不会高兴,因为无论她们爷俩是何种身份派系,可既然说了不能出手,这两人偏偏要用道德绑架,这感觉绝对不会让人愉快,而且我也非常讨厌——果不然,那女孩重重在桌上一拍,沉声喝道:
“事情是你们孩子自己做的,这因果是你父亲种下的,我家本着救人本意已经给你们指出了明路,但你们却赖在了我和爷爷身上,非逼着我们给你家担这些因果罪孽,你们难道不觉得这是恩将仇报吗?”
她一发怒,这夫妇二人吓得脸都白了,不住哀求着继续磕头,鲜血飞溅四散,但我却看得也不由生起了气:世俗之人就是这么不知好歹,你要你儿子活过来,那就可以不顾别人的死活了吗?你孩子得救,他家人阴亏德损,还不知会出多大乱子,你凭什么要人为你家的错误买单,用自己家人的因果报应来偿…这也太他妈无耻了吧?!
我心里忿忿不平,没想屋里突然出来个苍老淡然的声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他们家人愿意配合,我们就尽力一试吧!南南,你且随他们去,找到术根回来,我再想想法子。”
这姑娘顿时急了,“可是爷爷,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