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把球踢到了他脚下:“楚教授,您要这么说,我可也想涨涨学问了:这东西要是按照骨甲之类的价格来看,顶多不过二三十万,就算材质特殊也不超过五十,可您居然愿意出五百万收购?——究竟是这东西真值得到那么多钱,还是说这东西您老才是另有他用?”
楚教授估计是没料到我有此一问,当时也是愣了,跟着连忙摆手:“那有什么它用啊,就是看着这东西稀奇古怪,想要收藏把玩,正好又有着闲钱,可不就任性一回了吗?”
“哦,原来如此!”看老头儿吃瘪,我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脸上却不漏声色:“要这样说的话,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其实这东西我也是想留着把玩,说不定还能冒充传家宝送给未来媳妇呢,对吧?我今年生意不错,自己也存了小一百万在手,虽然没您老的家底,可倒不至于等钱开饭,所以啊,这匕首暂时就不打算卖了。”
“但是……”
楚教授才刚开口,突然听见口袋中传出阵悦耳的铃声,他说声对不起摸出电话,淡然冷静的看了眼来电人,然后按下接听键放到了耳边,同时起身朝着包间外走去——来电者说得很快很急,声音也没有刻意压低,所以我能分辨出是个女人,隐约中还听到了‘立刻’、‘快了’、‘没办法’这几个字眼儿,然后,他走了出去…
看着包间门关上,大九叔立刻一反刚才的镇定之态,急急问道:“赶快给我说说,到底怎么样了?”
“呃?”我一时间有点没搞懂,只能支吾道:“九叔啊,我真是赚了钱不想卖,没别的意思…”“屁大爷才管你卖不卖!”大九叔猛然打断了我,眼珠子几乎要鼓出来了,“我问的是你去孟家的事儿!你有没有骗我,那个什么什么的情敌真的放弃了?”
老人家一提情敌我才想起,搞半天,原来老人家问的是这事儿啊!
想想也对,在大九叔和我老爸他们这辈人眼中,估计没什么比儿女成家立业更大的事儿,任何事情一旦和此事冲突,那都得毫无原则让路——我憋着满肚子的笑却又不能表露在脸上,那一刻差点没把自己活活给憋死!
想不到我这随口的胡诌,到成了大九叔块心病了!
我端起杯子咕噜咕噜灌了自己几大口,跟着咳咳咳的咳嗽起来,趁着咳嗽的时候把欲炸欲裂的感觉释放掉,然后才呼呼喘着气,似笑非笑的给大九叔道:“那是当然…啊!您不是不知道我家的基因多好,哪…有人敢和我们作对啊…哎呀,笑死我了…那家伙见我面直接就放弃了…真的,我向这杯茶发誓,绝对是真的!”
“那你笑什么笑?”大九叔不太相信:“臭小子,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哟,九叔您这察言观色的技能等级见长啊,我都忽悠不了你了?
“没啊,真没啊!”我急中生智编个鬼话掩饰:“九叔,我想起那孙子下午吃瘪的情形了,所以忍不住…你不知道,孟恬恬给他杯子里下了泻药,这孙子吃饭的时候差点直接拉裤裆里…你说说,是不是可笑?”
听我这么说大九叔也乐了,但还是竭力扳起了脸:“你小子怎么能这样呢?要公平竞争知道不,搞这些歪门邪道的算什么本事?想当年,你老子和我…”“别啊九叔,这事儿是孟恬恬干的,和我无关!”我连忙拦住他老人家忆苦思甜阐述革命史,否则天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要是你不高兴,我这就给孟家坦白去,说是我****招黑手给人使绊儿了?”
“呃,那也不用,下次注意就好了。”
我放声大笑:“就知道您老心疼我,舍不得我坦白交代丢女朋友吧?!”
“你个臭小子!”大九叔也乐了:“故意气我老头子是不?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