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道:“不会吧?这…这可是市刑侦队总部啊!”
“怎么不会?”她冷笑一声,指着干尸双手示意,语带忿然道:“你看她的指头,顶端磨秃,指甲也都被掀翻断掉,肯定是在门后面抓挠过的,这不是活埋还是什么?”为了证明,她跟着捡起刚才扔掉的门板,朝我手里一塞:“看看后面吧!”
果不其然,门板的后面密密麻麻遍布划痕,或深或浅无数,粗细也不同,有些痕迹还伴着褐黑色的血渍,上面有些已经干涸的皮肉…想到当时女孩一面撕心裂肺的哀嚎,一面拼命在门上抠抓,满手鲜血淋漓的情景,我不由心寒如冰,凄凄然种生出股说不出的怒火!
我恨恨道:“怪不得,这么大的怨毒,是我也得变成厉鬼出来报仇雪恨啊,只是…”脑中念头转动,我也不由随之皱眉:“…不知道这和我们遇到的五行阵有什么关系,又和那只黑猫怎么扯上的?”
楚湘楠点头:“不错,我也觉得奇怪——进去吧,看里面有什么。”
我们把干尸推开一旁,继续拆门,很快把窟窿扩大到能过人。楚湘楠点燃只红蜡探进去看看,一个夹层似的小房间出现在了我俩面前。
夹层房间又窄又长,位置在燃气总阀室和洗浴室之间,宽度不足两米,长度倒和其他房间差不多,一根巨大的水泥管从房间最里面钻出来,到房间中段的时候朝下一拐钻入了地下,看走势是朝着燃气总阀的位置而去——这根管子和外面最粗的燃气管一样,应该是那根输气管道钻入水泥台后,从这边钻出来再折出去的。
朝房间最里面望去,那同样是水泥砌成的砖墙上有个一米左右的窟窿,稍稍靠近就感觉到了股冷颤颤、阴森森的寒风,风势虽然不大但却冰寒异常,吹在身上直透骨髓肌理,让我和楚湘楠齐齐打了个寒颤。
借着红烛的光亮,我们重新看了看这具干尸,换个位置来看,这具干尸的样貌更加清晰,所以一些细节也被楚湘楠找了出来:干尸身上的衣裤非常破烂,从豁口的形状分析,应该是是死前就被撕烂的;其次,尸体身上有着明显的淤痕,像是曾被爆打过;除此之外,就在这门旁的墙上,有一行显然是发黑发褐的血字:
“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就在我仔细看这字迹的时候,我眼角余光看见楚湘楠手指微微勾动,把个三角形的小方块塞进了干尸的衣服内,跟着她作势检查,手指连续不断把同样的东西塞进了干尸的衣裤鞋内…
这是个什么意思?
我虽然不明就里,但知道楚湘楠既然如此肯定有自己的道理,所以倒是不问——她检查完干尸周身上下之后,站起来拍拍手,又去查看不远处地上一滩滩的东西,我凑拢过去,看那东西就像干涸的稀粥或者糊糊,里面有很多细小的细骨,样式各不相同,也没有什么共同点…
夹层中的东西不多,除了这玩意儿外就是些大大小小的砖头,非常凌乱,不过别的垃圾杂物倒是没有。
我捡了块在鼻子下闻闻,又用手指碾碎搓搓,回忆曾看过的书籍典藏,死活找不到丁点儿线索,想了半天只能求助楚湘楠:“呃,有什么发现吗?”
楚湘楠点点头,站起来又数了数这些东西的数量,这才回答我的问题:“当然。从这些大便的数量上来看,这姑娘可能在里面活了三四天…”我连忙把手里的东西扔了,使劲儿在裤子上蹭了蹭,心里大骂晦气。
“…主要的食物应该是老鼠。你看,粪便里有老鼠的皮毛和骨头,还有脑袋的碎骨,想她当时一定饿得很了,所以,抓到老鼠连皮带毛嚼几下就吞了,”楚湘楠长声叹息:“太可怜了!”
连皮带毛血淋淋的生吞老鼠,这可比美国最近风头正盛的综艺节目《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