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早,仍述守在长青派与无情派交界的一座山头上,不敢轻易跨出界限一步,只能等着长青派一个奉命到无情派通报事宜的弟子回来。
终于等到那人走上山坡,仍述便一个窜身来到他面前:“师兄!你是从无情派回来?”
那弟子被仍述吓了一跳,一个趔趄尽显窘态,脸上便对这冒失鬼没有好脾气。
“哎呦!你是谁啊!”
“我叫宣泽,是您新入门派的师弟。”仍述赔笑说道。
“哦!”那弟子哦了一声,瞥了仍述一眼,眼皮都懒得抬起来的样子,随即避开仍述拦在他身前的身体就走了开去,一副不愿多理会一分的神气。
仍述不惧他的冷面,追赶上去,再说一句:“小弟现在是孔铉长老的亲传弟子。”
那人一听这句,才侧过头去认真看了看仍述。见这小子一脸谄笑没有骨气,心中更鄙视几分。
殊不知,这样风流成性,不思进取的个性正是仍述用来掩饰身份的障眼法。如此品行,就算日后出了什么乱子,也有掩饰之法和解释之道。
再看一眼,这人虽然一副浪荡公子模样,但却八尺身材健壮挺拔,确实是个修炼的好苗子。
所以,他说是长老孔铉身边的亲传弟子也可能是真,虽然自己是掌门释天的亲传弟子,其实无需对长老的弟子忌惮什么。
但这位孔铉长老不同,虽然他来到门派时间很短,又是门派中最后一位长老,但掌门对他实在是过于信赖和重用,还是不要得罪他的人比较好。
那弟子这样想着,便对仍述皮笑肉不笑了一下道:“原来是孔铉长老的亲传弟子…你刚才问什么来着?”
仍述心中一笑,就知道这句话有用,把孔铉搬出来看你也不敢不搭理我。这是仍述来到长青派几天后总结的,派中所有人都对孔铉很是忌惮。
“我问师兄,你是从无情派回来的吗?”仍述依旧拍着马屁一般,满脸堆笑。
“是,你有何事?”这位掌门释天的亲传弟子,明显还是应付仍述一般的语气。
“敢问师兄,无情派中可有美貌女子?”
那弟子听了仍述这话,噗嗤一声,险些没冲着仍述的脸就喷笑出来。这小子,苦巴巴的守在这交界处,就为了能寻机瞟两眼无情派的美女?
就此般心性,还谈什么放空心神去修炼法典,满脑子的渔猎女色之事。不过他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说有吗?有美女说明自己也留心看了。说没有?搞得好像自己一个壮年男子对美女却不感兴趣一般。更不能说不知道了,那不摆明了成心不愿告知。
“怎么?你想看啊?”这位弟子思虑了片刻,如此回应道。
仍述一脸贼笑,露出一副难道你不想看的神情笑答:“想看,无奈手中没有出入无情派的令牌啊…”
那弟子瞥了仍述一眼,装作听不懂他的意图,径直继续向前走。
仍述便继续陪着笑脸问道:“师兄可愿将令牌暂时借小弟一用?”
那弟子一脸无语,转脸过来,带有些愤怒之意看向仍述,意思是说,你开什么玩笑!这令牌也是说借就借的?
你这色胆包天之人,万一要是用我的令牌在无情派做下什么乱事,我难道要陪你一同受罚吗。
“师兄莫急,借给我你自有好处。”仍述对那弟子挤眉弄眼,倒是令这人有些好奇,看他能有什么好处给他。
于是这弟子也挑了一下眉眼,示意问他有什么好处,拿出来看看。
仍述便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金,偷偷摸摸地就要往那弟子手中塞。而那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