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知道这麻衣相士面冷心热,连忙点头称谢。
麻衣相士摆摆手,说道:“你不必谢我,我看那群道士也早不顺眼了,只是无暇找他们麻烦。”
白城又问道:“前辈,刚才我与那妖道交手之时,他将一纸符文吞下,竟连破三境,晋升练气,此事在下百思不得其解,还请前辈赐教。”
麻衣相士冷笑道:“不过是旁门左道,那一纸符文只是将自身气血逼出体外,故此能隔空伤人罢了,本身境界并无提升,而且此法全靠压榨自身潜力,不耐久战,下次你遇到此法,只需与他游斗,他就要自行毙命。”
白城至此方知,那黄脸道士受伤之后,为何发足狂奔逃走。
眼见麻衣相士转身要走,白城忽然心生好奇,说道:“前辈且慢,晚辈还有一问。”
麻衣相士怒道:“你这晚辈好不罗嗦,又有何事?”
白城问道:“前辈适才挥手之间,便有一道白光飞出,可是传说中的飞剑之术?”
麻衣相士闻言,面带诧异之色,问道:“你也知道飞剑之术?”
白城心中暗想莫说飞剑,就是元婴,上辈子在电影里也见的多了,口中却说道:“晚辈也是在一本古书中见过描述,只是一向无缘得见,传闻之中,这飞剑之术,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麻衣相士冷笑一声说:“飞剑跳丸,瞬息千里那都是传说中的剑仙手段,你我都是肉体凡胎,还是不要做此空想。”
说罢,麻衣相士便转身离去。
眼见麻衣相士走远,白城回头看看四周,天空乌云散去,月光映照下来,黄脸道士与红裙妇人的尸首一远一近,倒在当场,马车前的老家人仍是昏迷不醒,倒是驾车的马匹,已回过神,站起身来。
白城本来想一走了之,后来又想了一想,心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此时一走了之,再找消息,可就难了,心下一横,已有决断。
主意已定,白城将那两具尸首托起,远远找了一处偏僻山谷抛下,又将驾车的老家人扶进车厢,收拾妥当,这才驾车往九仙观方向行去。
不多时,马车来到九仙观后门。
白城远远瞧去,只见后门大开,外面站了一个道童等候,待马车行到近处一看,正是先前搀着红裙妇人往东面游廊走去的那位道童。
见马车来到近前,小道童连忙迎上,几步走到车厢外面,笑嘻嘻的说道:“弟子估摸着师父也差不多回来了,便早早在此等候,不知此行可否顺利,师娘有没有同您老人家一同回来?”
白城在马车前面,闻听此言,心中怒道:“这道童看着年纪不大,原来也是一丘之貉,本来只是想将你绑走,这下看来,倒是留你不得。”
想到此处,白城飞身飘落,一步跨到道童身前。
小道童一惊,正要张口说话。只听白城一声冷笑,右手一指飞点,正中小道童额头,指力透骨入脑,这道童哼也没哼,倒地身亡。
白城依样画葫芦,仍将小道童的尸首寻了个僻静山谷丢掉,然后不慌不忙,仍是驾着马车来到廊下,将老车夫从车中托出,又给他原样换好衣服。
一切收拾妥当,白城伸手微微在老家人头上一拍,帮他活了气血,又用乌金匕首抵住他脖子,方才将他唤醒。
老家人只觉得迷迷糊糊之间,被人拍醒,刚想起身,忽然发现一把匕首横在脖子前面,吓得抖若筛糠,连声求饶说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白城压低声音说道:“我家师父与你家夫人情投意合,已然走了,今夜借你马车送了一程,此事你绝不能再告诉别人,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