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沉吟片刻,说道:“陈兄虽然信誓旦旦,小弟却不能偏信一面之词,还得找人验证一番。”
陈文礼点头说道:“那是自然,不知…”
话音未落,白城轻笑一声,左掌一挥,连续封住他肩井、环跳、哑穴等几处要穴,低声说道:“陈兄稍后,小弟去去就回。”
他右掌缓缓从陈文礼大椎穴上挪开,陈文礼要穴背制,肩不能抬,腿不能挪,身体僵硬,无法动弹,缓缓向后倒下。
白城一把将他托住,反手扶到床上,闪身离开军帐。
他闪出军帐之后,却也没有远走,而是在军帐四周的暗影之中徘徊了片刻,便又转身回去,一把撩开帐帘,快步走了进去。
白城满面惭愧之色,伸手扶起陈文礼,解开他的哑穴,说道:“陈兄果然没有说谎,倒是小弟鲁莽了。”
陈文礼连连苦笑,但也无话可说。
白城接着问道:“小弟要从此处去内营,沿途颇多阻碍,却要麻烦陈兄相助。”
陈文礼与白城几句交谈下来,认定了白城是恩怨分明之人,心中也不再害怕,摇了摇头,说道:“白虎外营实行夜间宵禁,除非是巡查士兵,其他人等一律禁止通行,某家也帮不了足下。”
白城目光一寒,眼中透出点点杀气。
陈文礼连忙说道:“足下倒不如今日留在我帐中,明日清晨再出去,到时候自然无人盘问。”
白城摇了摇头说道:“小弟担心夜长梦多,等不了这么久。”
陈文礼摇头说道:“那就难了。”
白城低下头,沉思片刻说道:“军中规矩再严,也必然会有例外,陈兄身为军中统领,若是遇到紧急军情,难道也出不去么?”
陈文礼低头向腰间瞟了一眼,瞧了瞧挂在犀带上的赤金令牌,说道:“陈某若是遇上急事,可以手持令牌前往中军帐,但也只能供陈某独自一人前行,万万不能再带有其他人。”
白城闻言,伸手接下赤金令牌,只见令牌一面刻着一张虎头,另一面写着一个“陈”字!
他低头沉思片刻之后,嘴角忽然挤出一丝笑意,说道:“有一个人能用就成,勉强倒也够了!”
陈文礼莫名其妙,不知白城说的什么意思,还要张口再问。
白城已想好主意,便不再跟他废话,右手食指一弹,指尖正中陈文礼脑后玉枕穴。
陈文礼只觉眼前一黑,闷哼一声,一头栽倒在床上。
白城这一指用的是“长空指法”,指力渗透脑中,若是无人打扰,只怕陈文礼要两三日功夫才能苏醒过来。
将陈文礼点晕之后,白城把他扶上床榻,然后双眼圆睁,仔细瞧他模样,一丝一毫也不放过。
足足看了一刻多钟,白城才点点头,转身打开矮柜,从柜子里取出一身陈文礼平常穿的军服,换了过来。
白城换好衣衫之后,又从陈文礼的腰间解下赤金令牌,系在自己的腰带上,却也不着急走,反而在军帐里寻觅起来。
寻了好一阵子,白城才在柜子一角,翻出一面铜镜来。他将铜镜至于桌上,冲着镜子微微一乐,双手开始在脸上摩挲起来。
随着白城手指颤动,镜中人的面容逐渐开始变化,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从白城的模样,变的与陈文礼的模样十分类似。
又过了一刻钟的功夫,镜中人的面容已变得与陈文礼一模一样。他微微一笑,低低声音说道:“差不多八九不离十了,现在又是夜间,只要不说话,想来也没人瞧得出破绽。”
镜中人的面孔是陈文礼的模样,是一条粗豪大汉,说话声音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