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的一声,长箭弹飞出去,落入深谷之中。
柳随风也借着这一箭之力,飘飘荡荡回到出发处。他站定身形,冲着石壁对面拱了拱手,轻声说道:“不只是那位兄台阻路,可否现身一见?”
月光之下,石壁对面。
一道身影从暗处缓步走了出来,这人身材瘦弱,面色苍白,一手提着青布包袱,一手挽着一张长弓,是名年纪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
这名少年走出暗影之后,对着柳随风拱了拱手,说道:“柳公子怎么有兴致来这里散步?”
柳随风瞧了他半晌,摇了摇头,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文雪岸!”
这名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每日里跟在方应看身后的稍弱少年文雪岸!
文雪岸微微一笑,面上似乎有些羞涩,说道:“柳公子,小侯爷让我在此处等你,说是一定要与你分个高下。不过小弟以为,既然今夜你我在深山相遇,不妨谈玄说道,不要再理会世间烦恼。”
柳随风面色变了又变,最终在嘴角边浮现出一丝笑容,说道:“雪岸说的也是。”
说话之间,他手中折扇轻摇,就好似要驱走胸中烦闷之气。
就在他手臂晃动之际,“嗖、嗖”两声,两道寒光如闪电般从他袖中击出,向对面的文雪岸击去。
一道寒光击向他眉心,另一道寒光却向他身后击去,就好似要射在空地上一般。
文雪岸面色一变,看出这两道寒光,俱都暗藏杀机,击向眉心处的寒光,自不必说是要取他性命,击向他身后的寒光,却封堵了他的退路,令让他躲闪不得。
他低喝一声,身形不动,手中长弓一舞,弓弦一震,便将前面那一道寒芒震飞,后面那道寒芒自然也就落在地上。
文雪岸羞涩说道:“柳公子乃是偏偏浊世佳公子,又何必做此无益之事呢?如此倒让小弟难做了!”
柳随风轻笑一声,淡淡说道:“文雪岸,你我缠斗多年,互相之间都已十分了解,又何必故作大方?更何况,你真的觉得柳五的阴磷梭没用吗?”
文雪岸正要张口,猛然间闻到一股焦糊味道,低头一瞧,只见手中长弓弓弦点燃,冒出缕缕青烟。
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柳公子好深的心计,竟在银梭之上涂上磷粉,文某佩服佩服!”
说话之间,文雪岸脸色阴沉下来,目光冰冷如雪,再无半分羞涩之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