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天空云气黑暗,伴随着雷鸣,下着大雨。
城外的小路上,一辆马车在泥泞的路面上快速行进,尽管颠簸,车夫仍然不断挥动着马鞭,他要赶在天亮之前将马车赶进城去。
“你可坐好了,别摔着!”车夫扭了下头对车内喊道。
车内并没有任何回应。车夫也没有再问,加大力度用马鞭催打着马匹。
车夫的装扮也令人十分奇怪,一身黑衣,脸上带着面具,面具上画着一张黄色的脸谱,蓝色的眼睛微微下垂,鲜红的嘴角却夸张的向上扬起,十分诡异。
雨势渐渐变小,马车来到城墙脚下,顺着城墙,车夫将马车赶到东边的城门停了下来。
时间尚早,城门还没有打开。车夫也不下车,只用手中的马鞭用力挥打着城门。
先是一下,
再是两下,
再是一下。
稍等了会,只见城门伴随着木轴扭动的吱吱声打开了一点,先是从门缝中探出来一个脑袋,当看到马车上面戴黄色面具的车夫时,便又将脑袋缩了回去。
接着城门被缓缓的打开,从里面出来了一位身材瘦小的守城兵,笑嘻嘻的对着车夫说道:“大爷,没人,快请进吧~”
车夫看也没看他一眼,驾着马车向城内奔去。
左拐右拐,马车就从大路来到了一条背街,行到一扇贴着残破门神的门前停下。
这是一家客栈的后门,处在城区边缘的位置,会有很多江湖中人士在此住店,据说老板以前也是江湖中人,退出江湖之后就专心做起客栈生意,奇人异士常常见到,早已见怪不怪。
马车停了下来,车夫用马鞭的尾段敲了敲车厢,“到了。”
只见一位披着连帽黑色斗篷的人从车内出来,踉踉跄跄的推开木门,而马车则在一转眼的功夫消失在雨中。
身披黑色斗篷的人穿过后院的回廊,扶着扶手顺着楼梯上到了二楼,进到最靠里的屋子。
一进门,此人就摘下黑色的衣帽,原来是名青年男子,一张如刀刻出来刚棱冷硬的容颜,虽然垂着头显得有些虚脱,然而仍能感到眉宇间散发出的英气。
男子顺势一把脱下身上的斗篷,惊讶的是此人裸着上身,壮硕的身躯展露无遗,后背和胳膊上还有几处伤疤,有一处还泛着红丝,像是刚刚留下的,很明显,在这之前,他刚刚经历过异常凶狠的打斗。他也不管伤口,拖着疲惫的身躯晃悠悠地走向床沿,倒头便昏睡过去。
睡觉的这个人名叫白木,二十多岁,出生之时正逢战乱,父母为躲避战乱只好投奔亲戚,在一座小山村住了下来。由于白木的父母都是习武之人,所以白木从小便被父母传授武功,加上白木从小聪敏过人,很快便练成了父母传授的所有功夫
白木父母见其是个练武的材料,自己又没有更多的东西可以交给白木,好在身处练武世家,便将白木送到了亲戚家练武,就这样,白木从小便一家一家的学习功夫。
直到年前,白木家乡先是闹瘟疫,死了大半的人和牛畜,接着又闹饥荒,村里人全不得不外出逃荒,很多人都死在了逃荒的路上,有的是因为虚弱饿死,有的因为病死,有的人的死却填饱了同伴的肚子。白木父母由于年纪已大加上患疾,死在了逃荒的路上。
上百人的逃荒队伍最终只剩下十几人,即使白木身体强健怀有高深武功,但也耐不住饥饿带来的虚弱和疲惫。
就在存活之际,恰逢一位身披黑袍脸戴红色面具的神秘人骑马经过。
神秘人面对着当时十几个面黄肌瘦苟延残喘的逃荒者,告诉他们可以给他们食物和水,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