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成立了一个叫禁法堂的机构,用来监察天下,镇压不法。无论是朝廷百官还是民间琐事,江湖恩怨,宗教信仰,甚至山精树怪,全都归他们管。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我们每一个人的头上,都多了一把悬着的刀。什么时候禁法堂心情不好,这把刀就要砍下来。”
众僧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旁边有一个人站了起来,道:“想来众位大师还不理解其中的含义,这道法令的意思就是,大师们从今往后,不管吃喝拉撒念经睡觉。全都要受着禁法堂的管!”
众僧哗然。
“吃饭睡觉都要受管?难道朝廷不用吃饭我们还就不吃饭了吗?”
“官家年纪也不大呀,怎么现在就犯糊涂了!”
“我看是朝廷有奸人当道!”
知府大人伸手向下压了压,扬声道:“想来大师们已经清楚,此乃祸国殃民之策,圣上之乱命,我辈读书人不敢从矣!我总想请诸位大师联名奏本,以天下四百八十寺数十万名僧人的名义,请官家收回成命,严惩佞臣!”
“呵呵,真是好大的胆!你竟然敢在背后编排官家,还煽动群僧造反,你刘承焕果然是胆大包天,难怪官家建议我们先来济南城,原来是有人就作怪啊!”
一道冷笑声传进来,声音尖锐刺的众人耳膜阵阵发疼。
护寺武僧飞身跳出,齐眉棍狠狠跺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厉声喝道:“什么人胆敢在千佛山的放肆?佛门清静之地,非请勿入,难道你不知道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等身为朝廷命官,既然背负监察天下之要职,自然可在天下间来去纵横。区区一家寺庙,我们禁法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难道还需要跟你报备不成?”
两排身着锦衣的番子潮水一般涌进大殿,压制众僧生生的占据了半个大殿,一锦衣华服年轻公子排众而出,手里拎着一个鸟笼子,随手逗弄着,虽然是对着众人说话可眼睛却没有抬一下。
来人正是冰三丈。
知府大人拍案而起,怒喝道:“你们就是禁法堂?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来济南府放肆。别以为你花言巧语骗取官家信任就能为所欲为。士大夫们绝不会允许你胡作非为!”
冰三丈笑了:“听听听听,此等大逆不道的言语脱口而出,可想而知他平时是如何的诋毁官家!”
冰三丈将目光转向刘承焕,上下打量了几眼道:“你是哪一国的奸细?辽国,金国还是蒙古?能爬到知府的位置上,果然有一套!”
知府刘承焕大怒:“一派胡言!”
“胡言不胡言的,等你进了我禁法堂大牢我自然会让你知道!现在你给我闪一边儿去,本官千里迢迢来到济南府,可不是为了跟你耍嘴皮子了。”
冰三丈抬了抬手指,旁边立刻有一个千户打扮的统领阴笑着从怀里抽出一张卷轴,念道:“千佛寺,胡僧伪佛,非法占据国有土地,建立宗教场所。圈占耕田,偷税漏税,蛊惑人心,骗取钱财,数额巨大,影响恶劣。现证据确凿,抓捕而归案,还不束手就擒!”
“胡说八道!”主持旁边一个身材高大的武僧,猛的站起来怒斥道:“我千佛寺百年前已经在此建寺,地契,押印无不齐全。我等佛教正统,劝人修佛与人为善,百年功德岂是尔等一言可蔽之的?”
他狠狠的跺了一脚,力道之大使法台都晃了三晃。
“你们手中掌握的地契,与实际控制面积严重不符。我总之简单核对,就发现多出三千余亩良田,耕种佃户年年丰收,年年有人饿死。你敢说这里面没有你们千佛寺的手脚?”
千户冷冷地瞟了一眼知府,“以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