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披头散发,浑身狼狈不堪,根本就不像王府里丫环婆子模样的人突然冲到了安王世子面前,吓得他差点就跳起身来,顿时指着对方骂道:“哪来的疯婆子,来人,还不将她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世子。”杜莜只觉得一颗心如坠冰窟似的,却又因天空里那高挂的太阳,而令她生出一股一会儿刺骨森冷,一会儿烧灼肉体的奇妙感觉来。
而,也因这些无处不在的诡异情绪,令杜莜下意识地摒弃了到喉的“大爷”的称呼,而是唤出了安王府里如今公认的“世子”的称呼。
眼见周围一众人,并无一人对“世子”这样的唤法生疑异,甚至,还有那一直依偎在安王世子怀里,容貌娇俏,身段勾人的姑娘,用一种了悟,同情和讥诮的目光看着自己时,杜莜脑子里那竭力摒弃的念头再次变得清晰起来,心里也浮现浓浓的惶恐不安等情绪。
不过,很快,杜莜就将这些不该于此刻出现的惶恐不安等情绪掐灭,微微垂眸,长睫掩住眼底慢慢弥漫出来的寒凉,大脑却飞快地运转起来。
“竟是你?!”安王世子挥手摒退那些听了他的吩咐,就准备拽着杜莜执刑的婆子,冷声喝斥道:“不是罚你禁足了吗?不好好待在自己房间里,突然跑出来,是觉得禁足三个月的时间太短了吗?”
这样冰冷的话语,这样疏离的姿态,犹如六月的天空里突然出现了一大片冰雹似的,一颗一颗地砸在杜莜的身上,只砸得她连一颗心都疼得揪在了一起。
初初嫁入王府时,杜莜依仗着那些令她在王府众人面前趾高气昂,就连安王几位侧妃也隐含艳羡的庞大嫁妆,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逍遥自在。
即便,这所谓的“嫁妆”,中间曾出过差错,但,因着老夫人补救的及时,故,从某方面来说,还成为了以无名无份的普通侍妾身份嫁入安王府的杜莜,利用自己身为候府庶女身份来震慑住安王府那些魑魅魍魉的最佳法宝。
尤其,老夫人隔三茬五就遣人送物件的态度,更是令一众人真切地认知到杜莜在勇诚候府的受宠地位,那些恨不能立刻就摁死杜莜这个颇有威胁的女人,则有志一同地收回了狠戾的算计,更有一部份人持观望姿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