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愁苦中却又暗含坚强,柔弱中却又刚毅不折姿态的钱诗雅,正是武候王世子当初之所以心仪钱诗雅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于是,武候王世子立刻就拽住了那些四散的思绪,猛地起身,紧紧地搂住钱诗雅的腰身,就是一迭声地急唤:“雅儿,雅儿?你没事吧?你放心,我这就带你回府召御医来看诊!”
话落,不待众人反应过来,武候王世子就以一种离弦利箭般的姿态,朝门口方向急驰而去。
安平郡主脸色大变,冷哼一声:“拦住他!”
屋内侍候的丫环婆子们,忙不迭地朝前奔去,而,候在门外的婆子,也都立刻冲上前,誓要以一种“人墙”的方式阻止武候王世子的奔逃!
可惜,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万分残酷的。
只因,万分惊惶之下的武候王世子,那些好不容易才收敛的杀气和愤懑等情绪再次出现,并以一种看似缓慢,实则非常迅捷的速度冲眼前的丫环婆子们袭去:“让开!”
丫环婆子们虽身体瑟缩,神情惊惶,却依然未挪开脚步。
安平郡主右手成拳,重重地敲打在矮桌上,那力道之大,将自己手腕上的翡翠玉镯也给击碎了,更差点就划伤了自己的手腕。
不过,此刻,安平郡主根本就顾不上这一点,只是冷冷地瞪视着武候王世子:“林晟睿,你脑袋被驴踢了吗?”
不待武候王世子回话,安平郡主又用一种嫌恶的目光,看着依在武候王世子怀里,只知哀泣不已,却不知道出声阻止武候王世子不说,甚至还有火上浇油姿态的钱诗雅,冷声喝斥道:“钱诗雅,你究竟想做什么?”
回门当天,连饭都没用,武候王世子就一脸愤懑和恼怒地抱着面容惨白,神情惶恐的钱诗雅离开,这不是凭空给人制造无数的话题吗?!
武候王世子充耳不闻,只是继续用一种杀人般的目光,威胁着拦阻自己去路的丫环婆子们:“倘若,雅儿出了什么问题,本世子就唯你们是问!”
话落,武候王世子就长腿一踢,将面前几个依然不离开的丫环婆子们踹到了一旁去。
见状,安平郡主越发地气恼了,捏着拳头的手指嘎吱作响,看向武候王世子和钱诗雅两人的目光里有着不再掩饰的嫌恶,“让他们走!”
下一刻,那些拦阻武候王世子去路的丫环婆子们迅速退到一旁,给武候王世子和钱诗雅两人留了一个足够宽敞的过道。
武候王世子冷哼一声,淡淡地斜睨了安平郡主一眼,挺胸抬头,以一种高傲的姿态,抱着钱诗雅继续往外行去。
——他就不相信,都这般了,安平郡主竟还敢拿捏着姿态不道歉!
安平郡主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和嘲弄的笑容,心里轻哂:就武候王世了这般的心性,想袭王爷的爵位,还真不容易!
退一步来说,就算在武候王妃和钱诗雅两人双重筹谋之下,武候王世子顺利地袭爵了,但,能做几年尊贵的王爷,却还是个未知数。
倘若武候王世子回头看一眼,定能从安平郡主那不屑一顾的神情举止里,敏锐地察觉到自己那一惯引以为傲的尊贵身份,在安平郡主这样真正有爵位,有帝心,有圣宠的人家眼里,还真算不了什么!
钱诗雅睫毛颤动了下,即便不用刻意抬头,都能敏锐地察觉到四面八方射来的那满是嘲讽和讥诮,同情和怜悯的目光。一瞬间,钱诗雅心里那些本就未能停息的怒焰,犹如平静的湖面突然被扔了颗巨石般翻滚起来。
真真是可恨!可恼!
钱诗雅咬了咬唇,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心底最深处却依然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