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武候王世子恭谨地行了一礼后,就站在那儿,不再言语了。
这样的疏离,这样的冷漠!
武候王妃心里恨不能将钱诗雅这个罪魁祸首给碎尸万断,偏,脸上却还不能露出丝毫,以免将眼下已跟自己离心的儿子越推越远。
“睿儿,你过来,让母亲好好地看看你。”
话落,武候王妃就是一阵剧咳,那惨白如纸的面容,也因为这番咳嗽而浮现两团病态的红晕,再加上武候王妃特意遣人新换好的淡青色被褥和帐子,衬得如今的她越发地形销骨立起来。
这一幕,落在下意识抬头,看向武候王妃的武候王世子眼里,不吝于晴天霹雳!
“母亲?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不待武候王妃说话,武候王世子又看向屋内侍候的丫环婆子,怒斥道:“你们都是怎么侍候母亲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何没一个人跟我秉报一声?”
一时间,房间里侍候的下人,呼啦啦地跪了一地。
而,这时,武候王世子才一脸质问地看着赦嬷嬷,道:“郝嬷嬷,你是跟随母亲多年的老嬷嬷了,母亲和我向来信重你。如今,你能告诉我,母亲究竟生了什么病吧?”
郝嬷嬷也跟屋内其它的下人一般,被武候王世子身上暴发出来的杀气给慑住心魂,早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颤声道:“回世子的话,太医已诊治过,只说操劳过多,心思太重,务必好生将养着,万万不能再受气受累,否则,只怕……”
“只怕什么?!”武候王世子捏了捏拳头,他真没想到,在钱诗雅嘴里,那向来身子骨康健,每天都会找她过去立规矩的自家母亲竟然真得重病了!
那么,之前,钱诗雅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不,不可能!
钱诗雅可是被世人盛赞的“盛京才女”,身上兼备了旁人难以企及的端庄贤淑,才华横溢,性情和善等优点,绝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那么,这其中,定有人做崇!
……
“只怕……”郝嬷嬷咬了咬牙,末了,眼睛一闭,不敢再看向盛怒中的武候王世子,低吼道:“时日无多!”
吼完这句话后,郝嬷嬷就如团烂泥般,瘫软在地上。
“不可能!”武候王世子厉吼一声,看向郝嬷嬷的目光越发地阴狠暴戾起来。
只见他急行几步,就准备拽住郝嬷嬷的衣襟,狠狠地揍胆敢胡言乱语,诅咒自家母亲的郝嬷嬷,却在下一刻,就被武候王妃那急切的声音给阻止了。
“不可!”
“母亲。”武候王世子并不敢回头,就怕看见武候王妃那越发惨淡的面容,“这般妄言的下人,合该全家发卖!”
“睿儿,郝嬷嬷并未说错。”武候王妃悠悠一叹,“自从十多年前,你父王一夜病逝后,我的身子骨就有些不太好了。”
“只是,这些年,我一直精心调养着,就连府里的庶物,也大多交由身旁的管事嬷嬷按照旧例处理。”
“也幸而,你父王病逝后,那些并未生儿育女过的侧妃和庶妃侍妾们也都纷纷离开了,这偌大的王府里,也就只剩下你我俩母子相依为命。”
“人虽少了,有些冷清,却也少了更多的勾心斗角和繁琐事务。”
“为了能看着你长大成人,结婚生子,袭爵封官,从不信佛的我,特意令人修建了小佛堂,只祈求每日念经诵佛的举动,能令佛祖庇护于你。”
“而,你也并未辜负我的期盼,被世人冠以‘文武双全,俊美儒雅,风度翩翩,性情和善’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