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钱诗雅干脆利落地承认了这件事,并不像武候王妃预料中那般“装纯善,装无辜”地将这件事情给推卸到其它人,尤其是她辛苦养育长大的武候王世子身上。
“无论过往发生了什么,我与萱儿总归是嫡亲的表姐妹。如今,萱儿一偿所愿,终于嫁入秦王府为妃。那么,于情于理,我这个做表姐的,也总该下贴子邀请萱儿来府里一聚,才是。”
“更何况,府里的杜侧妃,与萱儿可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同宗姐妹。想必,有杜侧妃帮着圆场,即便萱儿依然生我的闷气,却也能让萱儿满意而归。”
“如此,于我们武候王府,也是一桩幸事。”
“真难为你,竟如此为武候王府着想。”
武候王妃突然话峰一转,厉声喝斥道:“钱诗雅,你是真当我老了,就不知道你心里的那些盘算了呢?”
“往常,秦王妃不与你计较,也许,确实看在彼此曾经的情份上。但,这情份是用一天少一天,等到所有的情份都耗尽的时候,你会落得个何等凄惨的下场,还用我告诉你吗?!”
“更何况,你动辙就提与秦王妃的情份,又怎知,秦王妃是否还真看重你们的情份?那秦王又是如何看待你?将军府又打算如何处置你?!”
两年的时间,足够武候王妃明白,钱诗雅已经彻底沦为弃子。
不然,为何,那些送往将军府的礼物,尽皆被退了回来呢?就连她特意遣人送给杜芷萱的添妆礼,都被杜芷萱毫不犹豫地退了回来!
“多谢母亲关心,我自是理会的。”钱诗雅不慌不忙地说道,仿若武候王妃话语里的威胁和警告之意,于她来说,不过是不痛不痒,不值一提的小事似的。
都死到临头了,还这般地嘴硬!
果然,这样的人,她又何必割舍自己那少得可怜的同情和怜悯之心呢?!
这般一想,武候王妃就露出一抹带上浓浓恶意的笑容,道:“那你可知,今日,秦王府遣人归还了你的贴子。”
钱诗雅眉头微蹙,轻咬嘴唇,心里生出一丝不妙的预感。
“不过,你送去的是完整的贴子,秦王府归还的,却是一张撕成碎屑,根本分辩不出上面写了什么的‘贴子’!”
……所以,这张贴子,是否真如秦王府来人所说那般“原壁归赵”,还是秦王随意找人,揉巴了一团纸,特意用来侮辱钱诗雅的,却还真不好说!
“这不可能!”钱诗雅双眼瞪到最大,满脸的惊诧和不可置信中,更有着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淡淡的惶恐不安。
“明明……”她特意在贴子上面,隐隐地点出她抓住了杜芷萱的“把柄”,只待杜芷萱送上门来,就能利用此事来威胁杜芷萱,以便完成自己心里的“弘愿”。
那么,杜芷萱怎能那般杵定地回绝她?就真以为,她不敢将这件事情抖漏出来吗?!
抑或是说,这其中,有什么她并不知道的“隐情”。
……
“这世间,有什么事不可能?!”武候王妃冷笑一声,却是懒得再继续看钱诗雅这张惹人生厌的脸了,也并不拿钱诗雅嘴里隐隐透露出来的信息当回事,径直吩咐道:“来人,请世子妃回房!”
这,就是准备将钱诗雅“禁足”了。
“母亲,你不可以!”钱诗雅来不及去思量其它的,只是定定地凝视着武候王妃,冷声道:“这世间,不仅有那么些‘人云亦云’之辈,也有些妄猜主子心意的‘忠仆’。”
“那么,谁敢肯定,你说的那‘归还贴子’之事,得到了我那萱表妹的首肯,而不是那些‘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