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布落兴奋极了,暗自思想道:“我突然一用力,就是将这孩子的手扭断也无所谓,小金他想追究我的责任,没那么容易!我就说这只是最小的力气,是这孩子太弱小了,自己没想到。”
两人将手腕架好,烈布落魔鬼般的大手差点儿就覆盖了奥维尔斯的整个小手,“难道你不想用两只手和我对抗么?”烈布落问道。
“好无耻的人,这么大的一个人跟一个小孩比这个。”周围的人议论道。
“这只是演示,演示!懂不懂?我只是教他学会这个,要不然在这样一个大海中航行那么多时日该有多无聊。”烈布落骂道:“真是一群不懂得生活情趣的蠢汉!”
“开始了!”烈布落管不了那么多,自己放声大喝道。
“用力!用力!”烈布落一直盯着奥维尔斯,不断地喝道。
“可是,这个游戏不是两人一同用力么?”奥维尔斯说。
“一同用力!”烈布落大笑道:“若是那样的话,你会转眼间就败下阵来,那么,这个游戏就失去了意义了。”
“小家伙,你尽管用力,不用管他,他没那么好败的。”站在一旁的大个子猎手笑道。
奥维尔斯凝视着烈布落,烈布落的手攥得非常紧,明显让奥维尔斯感觉到了疼痛,烈布落环顾了一眼四周,趁着别人不注意。
“就是这个时候!”烈布落暗自思想,他要把全身的力气全部压在奥维尔斯的手上,让这个臭要饭的感受苦痛,报自己挨猎人痛骂的仇,他从来都是睚眦必报的。
烈布落抓住时机,使出全身力气,猛地一扣。
一时之间,只听见咣的一声巨响,桌子椅子瞬间倾倒在地,全部被砸了个粉碎,众人惊叹着,刚刚发生了什么,众猎手们皆目瞪口呆。
在那人群的正中央,烈布落的手被奥维尔斯死死地按在倒下的桌子上,烈布落也被这重力甩得趴在地上。很久才从地上爬起,忐忑地说:“我只是在让着他,我只是在演戏,我只是想让大家得到乐趣,这群蠢汉,难道你们没有看出来么?”之后,便推开人群,晃晃荡荡地走开了,还不时惊愕地回头看奥维尔斯。
这些天的每一个晚上,奥维尔斯都坐在母亲身边,久久不能入睡,纵使母亲还没有醒,但母亲的身体还没有腐,“只有活人的躯体才不能腐。”这是奥维尔斯一直坚信的,他真的希望有一天,母亲能够醒来,陪他再说说话。
那些猎手们对此事也颇感奇怪,“那个小孩的母亲尸体都已经很久了,还没有腐,真是个怪事。”傍晚时分,烈布落和几个猎手走出屋子,议论道。
“难道她的躯体和我们有什么区别么?”烈布落疑惑道。
“我曾经听说过巴伦特?西海岸古国有某种能让死者保持永久样态的巫术,传说是给死者的躯体里引入某种特殊的东西。”
“特殊的东西,不会是什么不洁之物吧?”
那人摇摇头,想到奥维尔斯掰手腕时的古怪神力,这自然引发了烈布落的兴趣。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探访探访他的母亲,弄清其中的秘密。”说完,烈布落转头走向奥维尔斯的屋子。
“有人么?”烈布落来到奥维尔斯所在的屋门前,满怀歉意地说:“我是来这里看望奥维尔斯那孩子的。”
吱的一声,门被打开了,烈布落吓了一跳,慌忙笑呵呵地答道:“老父亲也在这里啊。”
“嗯,外面有副船长呢,听说你今天比手力赚了很多酒,很厉害啊,小鬼。”
“哪有啊?老父亲,这赢了是赢了,可他们都瞧不起我,说我跟一个小孩比手力,愣是把这买酒的事情给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