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眼间几天的时间已经过去。这几日之内,各地之人无论邪恶正义都在各自进行着自己的行动:西方的加拉诺斯联盟军依旧保持着防御姿态寻找亚格斯、破解着帝依罗塔与魔族人的谜团,而魔族人却是出奇地安静,他们没有任何大幅度的变动,遥远天国的埃斯法在故居的宁静中寻找着不被困扰的心灵,那是他为飒******冤所必要拥有的宝物,亚都与十魂眼之人前往帝依罗塔,奥维尔斯在东奥利受着煎熬,解惠特与一半莱欧找寻着达莉娅与西拉。
即便是轻盈如燕的脚步也会在滂沱大雨的雨天与连续劳累没有食物供给和固定居所的奔波中留下脚印。解惠特一行人乘骑着这世间少有的天行珍马那腾斯,无论是在高空还是在地下,他们都拥有着其他人未可比对的优势。
解惠特与士兵们在山中发现了燃尽的火堆,以无人地少有在荒山野岭游荡的闲人为由断定那是西拉与达莉娅烹焙食物的烟火,他又趁着下过雨大路泥泞观察到他们的细微脚印,从而判断出他们一直再向西南方向行进。
解惠特在发现这些之后,将百名骑士全部召回到一起,希望沿着西南方向再分散寻找而去,纵使荒野漫漫,但他们的优势让他们对找到西拉与达莉娅抱有很大信心。
邪魔莱欧只是一人行进,他并不如解惠特一行人消息灵通,他虽因如此被解惠特等人甩在了后面,但也得以顺着解惠特所行之地不费脑筋地达到目的。
这一日夜晚,西拉与达莉娅已行到那片大森林中,天空中明月高照,夜空所有星辰都聚集在遥远天边,像是一顶镶嵌着璀璨宝石的大锅。西拉与达莉娅借着缕缕月光行在林中的路上。达莉娅已不如往日,她面色苍白、脚步无力,仿佛染了疾病。
西拉牵着她的手,放慢脚步,停下来俯下身子道:“感觉怎么样?来,哥哥背着你,你一定累病了,放轻松些,你看,我们已经到了。”
“不,哥哥,我没有病。”达莉娅说:“也许你觉得我是在编造善意的谎言,但事实上这是真的,我真的没有病,我能够清晰感觉到,这并不算得上是病,如果这是病的话,只能被算作心病。”
“达莉娅,这些天来你跟着我跋山涉水、食不果腹,连休息都没有得到满足,你已经太累了,你一定是病了。”西拉说。
达莉娅摇了摇头,“我真的没有病,哥哥,我骗你又有什么用呢?如果我真的生病了欺骗了你,使疾病没有得到及时治疗,那么日后严重了你岂不是更加操心。”
“好吧,就算是心病吧,难道心病就不是病么?精神上的烦乱比肉体上的劳累更使人痛苦。”
“哥哥,我说‘算是’心病,哦!我的这种感觉,你一定不能理解,该怎么形容,就像是世界上没人经历过。”达莉娅说:“如果我一直思索着一个人,连做梦都会梦见他,他的身影能带给我欢乐,恨不得一个刹那就到达他身边,这算不算是一种爱呢?”
“这正是爱,我的好妹妹,怪不得你整日魂不守舍的。”西拉说。
“不,如果这能令我欢欣,这就不是重点,我所指的感觉是我的这种爱的感觉能带给我身体上的憔悴,它并不像书中所说的那些爱得如痴如狂的恋人们所染上的所谓相思病症,人们就算浪费这些想念的时间思考别的也会为之痴狂——只要他们热爱,但我不同,思考烦恼的事情反而会令我的病症得到减轻。”
“人之常情,‘烦恼能解决烦恼,’最老土不过的话了。”
“可是,哥哥,你还是没能理解我的话语。”达莉娅叹了一口气道:“我应该这么跟你说,我有一种感觉,那便是如果我以爱情的情感爱一个人,我会遭到天谴,那些诅咒与疾病会伴随着我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