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整齐的脚步声从街道上传来,是来搜捕奇维罗的冥洛军团士兵。奇维罗奔出几步翻过身。躲藏在废墟之后,而后,巡逻士兵们走来,他们看了一眼络托萨斯和歌珊,匆匆离开。
“我想这里不太安全,我们到另一个地方去说。”奇维罗从废墟中站起。把密道重新掩盖好说。
歌珊点头,她走近废墟,从中找了一会儿,拿出一个装满钱的铁罐,转身离开。
奇维罗随着络托萨斯母子俩走了很久,来到一个距劳城不远的荒郊。在那里,到处都是新搭的粗布帐篷,躺在帐篷内外的人们昏昏欲睡。奇维罗注视着这里的一切,不知何时随着络托萨斯一个转身,已经进入了布拉瑟一家的临时居所。
那居所与众人一样,也是一个帐篷,里面简陋得很,只有一架竖琴两张木床与一些陈旧的琴谱以及法学书籍。
“这便是你们住的地方?”奇维罗问。
“是的,雇佣兵拆了我们的房屋,有人比我们更可怜,夫君一向向善,便将家中东西都施舍给别人了。自从西林斯宣告要迁都到这里之后,便已经是这个样子,外面的那些都是和我们一样无家可归的人,他们有的是东驰四木人,有的就是附近劳伦狄亚人。”母亲解释说,“明日西林斯便要来到这里,听人们说他要在这里建立天都,到那时候,连这个地方都会被权贵与商人们划入到劳城的建筑范围内,我们失去了家园,就真的只能流浪了。”
母亲说完,把钱罐中的钱全部倒出,双手递给奇维罗,跪在地上,两眼盈满了泪光盯着奇维罗,乞求道:“我不知道怎样去求一个人,只是听别人说是要钱财的,我更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奇维罗将军,求求你了,现在只有你才能够救我的夫君,冥洛军团的人在本国拥有最大权势,如果是我们,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辜的布拉瑟在罪人台上被处斩了。”
络托萨斯也跪在地上,“奇维罗将军,求求你了,救救我的父亲吧!我的父亲他真的是被冤枉的,他什么坏事都没有做!天知道他给那些穷苦的好人多少施舍,天知道他为不公的事做了多少公平的裁判都没有索要任何钱财。”
“两位快起来,”奇维罗一把将两人拉起,“布拉瑟这样的正人君子是世间难寻的,两位莫要愁哀,明日我定会在罪人台上救下布拉瑟先生。”
深夜的地境神狱见不到一丝亮光。布拉瑟被狱卒逼着换上了囚徒的衣服,戴上锁链与脚镣走进了幽暗的牢门中。
随着一声冰冷的钢铁撞击,牢门被关上,唯一的灯火随之熄灭。布拉瑟在这黑暗中不知道自己确切的位置,他两手摸到的铁棍正是束缚了他自由的牢门。他摸索着一个地方坐下,大地如此冰冷。
“唉……”想到自己的妻儿,他不禁一声长叹。
“你是新来到这里的?”旁边监牢中发出一个极度微弱的声音。
“你是在说我么?”布拉瑟听见声音答道。
“对,”那人声音中带着一种将死的无力气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即将死去,再也不用在这里受罪了,你也是,魔族人不会带我们去魔域给那群可怕的畜生做奴隶,这比什么都好。”
“魔族人?”布拉瑟并没有怎么吃惊,他早已算到这里会有魔族人,“你在这里多少时日了?你一定没有罪吧?”他问道。
“罪?”那人笑声格外无力,“在这里的几个月我一直在思考着‘什么叫做罪’这个问题。”
“什么叫做罪?”他自问道,“冥洛军团的人规定的就是罪。他们与魔族人为伍,把我们运到魔域做奴隶,这个不叫罪,这叫做对国家伟大的爱。”
“魔影眈眈虎视,千年国都成灰,这个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