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儿醒酒,并不断敲打着父亲的背。
“诶呀!诶呀……”克鲁在床上反复折腾,他有一个老毛病,一旦酒喝多了就胃疼,牙齿都被他咬得吱吱作响,但他还是有些意识,只是舌头显得厚重。
“儿啊,父亲无能啊!”克鲁望着巴克维,捂着自己的胃部,想要坐起却又迷迷糊糊地倒在床上,他口齿不清地说,“你的母亲她本不该死,都是父亲没有能耐,没有钱财给她治病啊,儿啊。”
巴克维站在一旁,父亲喜欢喝酒,这样的场景他不知见了多少次,但每次都是母亲与他两人在一旁照顾父亲,现在却只剩下他自己。
“父亲,快睡吧,好好休息,别再多想了。”他低声道,恐怕惊动了上面看起来陌生而境界高雅的客人们。
“我克鲁活得窝囊啊!”克鲁紧盯着巴克维,眼神格外可怜,他酒气正重,与巴克维倾诉道:“我的老父亲在偏僻的大山中养了兄弟三人、姐妹两个,由于家贫,老父亲无法养活我们兄妹五人,我十岁就被赶出了家门,独自闯荡,能娶得你母亲这样的人,是我这辈子的福分啊!我欠她的东西无法归还,现在竟无用地让她死去,这是我的罪孽啊。”克鲁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父亲,你不容易,你从一无所有活到今天这份儿上,已经比于那些王族权贵要强上百倍了,你谁也不欠谁的,母亲得了病,已经治不好了,你快睡吧,好好休息,不要太累了。”巴克维安慰道。
“巴克维,我的儿啊,现在父亲只剩下你了,只有你才是父亲的骄傲,父亲活着还有一口气就会为你拼命,让你能够威风八面。”克鲁的情绪变得愈加激动,“父亲这辈子也没什么出息,只会给别人做事,父亲无能!不但没有让你过上好日子,还给你丢尽了脸。”克鲁不停地说,且在说话时满嘴都是酒味,母亲死去的悲伤与此等情景令巴克维忍不住愤怒。
“是的,你是给我丢尽了脸面,你只会低三下四地给别人干活。”巴克维突高喊道,“你这无能的人。除了只会喝酒,喝酒,当一个醉醺醺的酒汉忘掉世界,你还会做什么?这下好了。母亲死了,你还在喝!这样,让我也去死好了,这个家,我一天也不想回了!”话罢。带着泪水向外奔去。
“巴克维!巴克维!”克鲁在床上呼喊。
母亲与络托萨斯早已听见了这声音,连忙跑下。这时,克鲁已经左摇右晃地穿好了那双破旧的鞋子。
“发生什么了,克鲁叔叔?”络托萨斯问。
“是我不好,是我废话太多,将巴克维气跑了。”他大舌头地说,晃晃荡荡地向外面跑去。
母亲放心不下克鲁,让络托萨斯跟着他走去,络托萨斯上前扶着克鲁。
“不要扶着我,帮我找我的儿子。帮我找巴克维,你帮我找他,我喝醉了,我现在就回去。”也许因为喝醉了酒,走出很远,克鲁才说。
夜黑得很,远处的树林中,大鸟不住啼叫,络托萨斯看了一眼克鲁,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便匆匆走开。
络托萨斯走后,克鲁一直回想着巴克维的话,“只会低三下四地给别人干活。”
“我只会低三下四地给别人干活。难道这就是你眼中的父亲么?”他笑道,大口大口地呕吐物从胃中呛出。
“父亲是有尊严的,父亲绝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今夜就让你看看父亲的厉害。”他喘着粗气说。
巴克维跑到树林深处,前方已被树木遮盖得看不见道路,他气喘吁吁地停在这里。
“我这样做对么?”他思想道。“父亲只是喝醉了酒而已,父亲每天干那样累的重活,现在形容消瘦,这全是为了我,如果没有我,他一个人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