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总长坎伯兰突然到来,让整个裁判所有点措手不及,尤其是副裁判总长威尔克斯特,根本没有料到这一点,他正在阴森的审讯室里,拷问着几个重要犯人,听到了卫兵报告,赶紧迎接出来。
“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事先也不通知一声?”威尔克斯特的口气满是恭敬,但是依然挾裹着些许责问。
“这是我以后工作的地方,很感兴趣,所以先来看一看。”坎伯兰保持着单纯和无知的状态,让人感觉到没有任何威胁,“呀,大人,您的身上怎么有血迹?”
“正在审问几个异教徒,都是自由平等联盟的重要骨干,他们和邓巴走得很亲近,我们必须找到所有和这个老东西有关联的人,然后连根拔起,防止后患。”副裁判总长解释道。
“我可以去看看吗?”坎伯兰问道。
“这,大人,我担心您会感到不适,审讯室非常血腥。”
“没关系的,这些事情我将来都要面对,现在了解一下也好。”神之子表现出饶有兴趣的样子,但是来到阴气森森,腥风扑鼻的地下审讯室,坎伯兰立刻掏出一个手绢,捂在鼻子上,表情上显得很难受。
这里常年不见天日,潮湿阴冷,一些石壁上甚至长着青苔,只有几个很小的窗洞用来通风,一条流着污水的沟渠,看上去浑浊肮脏。各种坚固的铁门林立,刽子手或者行刑人员,都戴着头套在里面穿梭,不时两声惨呼让坎伯兰一个哆嗦。
威尔克斯特并不清楚神之子其实毫无恐惧的情感,这一点甚至连教皇都不知道,为了让所有人对他放松戒备,他尽力伪装出纯洁、无害、胆怯和愚蠢,仿佛是个懵懂无知的小孩,对整个世界充满好奇。
坎伯兰并没有直接进入行刑的房间,而是隔着一个玻璃窗,看到了里面的情况,小牢房里面关着两男一女,全部惨不忍睹,男人血肉模糊,甚至露出了肋骨,女人被扒得精光,皮肤到处青肿,下身流着血迹。
坎伯兰的样子几乎要呕吐了,他似乎在强忍着,艰难地问道:“这几个人是谁?”
“两个男的,都是自由平等联盟的组织者,在攻陷西德乌城的时候,抓住了他们,那个女的,是其中一人的妻子。”威尔克斯特站在神之子身后回答道,不过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不屑。
“为什么不给她穿衣服?”
“哦,这是审讯的惯例,遇到女人,兄弟们总是会放松放松。”
“原来是这样,他们招供了吗?”
威尔克斯特嘿嘿冷笑:“在这审讯室里,总是有嘴硬的家伙,但是到最后,只能求饶。”
副裁判总长似乎想震慑一下坎伯兰,对里面的人递了一个眼色,行刑人员端来半盆烧热的熟油,从一个男人的大腿往下倒去,凄厉无比的嘶喊之后,那男人昏死过去。
坎伯兰扭过头去,开始干呕起来,威尔克斯特假惺惺地关心了两下,然后让一个随从,扶着裁判总长上楼,到他办公的房间休息。
“就这样,还配当裁判总长吗?”威尔克斯特心里嘲讽道,彻底看不起所谓的神之子。
坎伯兰被一位所从搀扶着,进入了威尔克斯特的办公间,坐下来之后,又是一阵子干呕,然后问道:“这……这里有没有热茶,我需要一杯阿萨姆奶茶。”
“抱歉大人,这里没有您需要的东西。”随从也是感到奇怪,谁有心情在这个地方品茶?
“去啊,去别处给我弄一杯过来稳稳心神,站在这里发什么愣?”坎波兰责问道。
“那您稍后,大人。”随从立刻出了房间,往神庙的茶艺室赶去。
坎伯兰瞬间恢复了正常,他略略扫视了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