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这是对手坐在了地上。
一股淡淡的药剂味道飘来。
他在疗伤。
痛楚的喘息声断断续续地传来,还有装备脱下的声音,撕破衣服的声音。
眼珠微微转动,弓箭手感觉眼睛舒服了一些,应该已经脱离目盲状态了,他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向这个获得了胜利的年轻对手。
他坐在五米之外的一处草地,脸色惨白,几缕金黄色的半长头发贴在他满是汗水的额头上,此时,他紧紧地咬着牙,抿着嘴,嘴角处还有几缕血迹,强烈的痛楚使得颌突很是显眼地在他颊上突出,他低着头试图将一枚箭矢从左腿上取出。用两指掐在了穿出大腿的箭头处,用力拗断,然后再用力将箭矢从大腿伤处拔出,然后倒上了治疗药剂,过了许久,等到伤口愈合之后,才将扎紧在大腿跟处的布条解开,随手丢在地上。
最后,他才舒了一口气,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将眼睛转向弓箭手。
他一边小心地从地上站起,一边拿出一个水囊喝了几口水,再仰头倒在自己的脸上,胡乱地抹了抹,来回走了几步。
“你是光明神殿的……”
废话!弓箭手心道。
“算了,也没什么好问你的了,”克利斯摇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慢慢蹲下身体,右手的两个手指卡在了他的喉骨上,“再见!”
弓箭手惊恐地摇头,这是他现在唯一能自由掌控的部位,可是那两个指头太有劲了,他只感觉对方的手指在慢慢收紧,恐惧瞬间攫紧了他的内心。
“哦,对了,”手指突然一松,弓箭手立刻贪婪地连喘了几口气,“你刚才问了我一个问题,我想,我应该满足你最后的这点好奇心。”
弓箭手死死地瞪着克利斯,努力挺直脖颈,很是艰难地吞下了一口口水。
“一个大盒子,足够装下四十只獾鼠的盒子,把它夹在两个地刺中间,然后,三十秒一到,地刺消失,獾鼠就顶开盒子,一起出来了,”克利斯轻轻地道,“那时候,就是我动手的时间!明白了?我赶时间,所以很抱歉,再见!”
“喀拉”一声,弓箭手的身体一抖,没有了动静。
克利斯没有查看他们的戒指,只要知道了他们的光明神殿身份就够了,他用沼泽术将三具尸体沉到了地下。
光明神殿能够猜到下手的是克利斯,可是那又怎样,尸体没见到,那就只能算失踪,在没有彻底撕破脸之前,克利斯就是安全的。
这是扇了光明神殿一个耳光。
我知,你也知!
只是,以后要尽量小心了!
克利斯脸色阴沉。
他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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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耳边掠过,还有他微微的喘气声,以及一些树叶和枝条划过衣服上发出的微小声响,鼻间能隐约嗅到树木野草的清香。
这是在树林里!
潘迪思并没有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必须害怕,才能让地上的野草留下线索。
希望,他能找到我!
眼前一片漆黑,自己被装在一个黑色口袋里,手脚都被紧紧地捆住了,口里被塞满了布团,这使得她喉咙发干,手脚发麻,从几个小时前开始,自己就一直在这种状态下,期间只被放在了地上一会,然后又被扛在了他的肩上,不停地向前走。
一路上,他也没说过话,可是究竟要把我带到哪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