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会惨落绝情谷,还有很多为何,一切可解。
“我心中早有猜疑,实手中无实据,莫贺祝宁死不吐露半字。”他岂不知李延年罪恶滔天,却苦于无从下手。
“我有!”曹凤华让丫鬟替她罩上软毛织锦披风,才道:“宏武帝给过我一份死士名单,这便是李延年要至我死地之因。在匈奴大营,我窃到他里通叛国写给莫贺祝的信笺。”
看着周振威沧桑颓唐面庞终现几许活气,她摇头慢道:“我不会给你,除非你允我三件事。”
“但说无妨。”周振威握紧了拳,暗自蹙眉,这女人,或许也不是省油的灯。
似看出他心有所想,曹凤华低声恨道:“李延年夫人方雨沐,诞下的是皇家子嗣。这是宫中大丑岂能外宣。为堵悠悠众生口,必要先堵他之口,他罪孽再大因此层顾忌,总是能逃过责罚。我要你以娶我为诱,让宏顺帝与李延年来碎花城。”
她顿了顿,继续道:“李延年受宏顺帝冷落,近年郁郁不得志。信笺里隐露他反帝称王之意,此次大好时机,如若他愿跟来边关,匈奴虽溃不成军,却仍在关外徘徊。宏顺帝在此不比大墙宫院戒备森严,一来二去,狼子野心终会显露。”
周振威沉吟,面若刀削剑刻,幽黑深邃的眸子不见一丝温度。
“周将军如若想为夫人报仇,唯有此途可走,你好生考虑。”
曹凤华站起身,她受匈奴兵摧残,体内烂的厉害,连稍坐一会冰凉的岩石,小腹已有些疼痛。
搭上丫鬟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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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门被推开半侧。
夏侯寅一手提着水桶,一手扛着鱼竿,身披赭黄蓑衣,头戴青翠竹笠跨进来。
远远便见个挺肚小妇人独自冷清清立在廊下,望着他顶着斜蒙细雨,踩着潮泥乱浆归来。
唇边由不住绽抹笑,急步过去,将水桶顿她面前,有些得意:“瞧我钓得半日鱼。”
玉翘低头看去,清水里有五六条活鱼摇头摆尾扑腾游走,个头皆大而肥硕,新鲜的很。看着喜欢,抬眼见他满颊雨丝,便朝房里喊冯婶拿条干棉巾来,给爷擦把脸。
夏侯寅心里有暖,弯唇道:“你爱吃酸的,我给你做道酸汤鱼,稍加点儿椒油,鲜辣辣的,可开胃口。”
她最近懒懒的不爱吃东西,挺让人愁。
“好!”玉翘不忍忤他兴致,把到嘴的话儿又咽回去,冯婶子拿来干棉巾,他接过,囫囵抹一把。
玉翘叹气,接过棉巾替他擦拭额头残留的雨渍,觑眼微笑道:“瞧粗枝大叶的,赶紧讨个小娘子回来疼你。”
夏侯寅看她仰着瓷白的脸儿,眉眼似画,笑靥如花,一时怔怔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