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翘抚慰道:“这样的日子持续一年光景,她忍辱负重的活着,却在某日,府里请来位神医,与她把脉问诊,一番折腾后,状元郎便丢与她一封休书,以七出之条中,她无法生子一据将其休离。”
玉翘讲至此,却也平静淡然,她衍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似乎真的再讲旁个女子凄婉的故事,心中充满悲悯与同情。
“姐姐说的这女子真有其人么?怎会凄惨到如此地步?”玉欢忍不住泪眼丝丝,抬眼楚楚看向玉翘:“她后来如何了?”
玉翘重又坐回炕沿边,拿起绢鲛帕子替她轻拭去泪痕,将她颊边一缕松散的发丝拂到耳后,温声道:“妹妹,故事就讲到这里吧!讲与你听,是想让你明白,这世间情有千千种,为了份未成的男女之情,你就寻死觅活的。如那方才故事中的女子,不早就死去千千遍了么!她却咬牙勉力撑着,皆因身后还有年迈双亲,岂能弃他们于不顾?”
她的声音清淡如雾,而脸上的笑容也迷离若烟般,满含着对沧桑世事的万般无奈:“如今姐姐把这男女之情早看得分外淡薄,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而楚门上上下下这些人儿,上到父母双亲,兄弟姐妹,下到丫鬟仆子,看门杂役,没有灭门横祸,也没有颠沛流离,都能安康平安,衣食无忧的过完此生,这便是我此生所想所愿,我的福了!”
玉欢怔怔地看着自已这个姐姐,虽从小一起长大,却未曾真正懂得她。
如今听她把心里话推心置腹的娓娓道来,想着自已为了一点鸡狗琐事,折腾着众人焦心焦虑,一时竟无颜起来。
瞧着妹妹面露惭愧,玉翘握住她的小手,认真的说道:“姐姐一直盼着玉欢能嫁给南阳哥哥,自有一番考量。那王伯伯家知根知底的,世代从医,无党派分争之患,南阳哥哥如今在京城也是一等一的好男儿,模样好,性子温和,又要入住太医院,多少女孩儿存了嫁他的心思,这样的你还推着不要,到何处说理去?”
玉欢此时早灭了侍卫的心思,听玉翘这样一讲,倒想起王南阳的诸多好来,脸上渐飞起一抹红霞,有些担忧道:“我这些事儿,不晓得他听了多少去!是否已心存芥蒂?”
“妹妹不用担心,这事,倒无人知晓,你也莫要再提。明明没有什么,只怕听者有心。”瞅着玉欢点头,她便又细细交待一番,自此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