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翘在母亲坟前清扫、燃香烛、摆祭物,焚冥纸。拉着周振威一起磕头跪拜。后转去周振威父母坟前,又把规矩走了一遍。
这番下来已过二三个时辰,日头毒辣辣的,虽有采芙打着油伞遮阳,但瞧着玉翘奶油般的肤,泛着红烫之色,周振威很是心疼,也不急着回府,领她进了一处水亭歇息。
这里,他们曾来过。那时雨落如倾,满目流碧,而现望去,已是粉光花色,一潭荷香。
“夫君你看,清明时见的那只麻灰鸭子竟还在呢!”玉翘凭栏,指着让他看。
周振威将甘棠梨水递于她,淡淡看一眼,摇头道:“那只不是。”
“怎的不是?一模一样呢!”玉翘啜饮着凉甜的梨水,瞪大眼细细边量。
“清明时的鸭子过几月间,要么瘦要么肥,绝计不会是一般模样的。”周振威瞧着小美娘背影,夏日衣裳单薄,衬得小腰纤软,那两瓣臀儿数日不见,似乎愈发鼓胀胀、饱满满起来,他不由黑眸灼热,低哑着自语:“有时你觉得是,却原来不是!”
他突心意微动,有抹莫名思绪在脑中一闪而过,欲抓却又不见。
“你总是有理的!”玉翘转了身走至周振威身侧坐下,眉眼含笑的看他。
“自我回来后,我们还没好好说过话。”周振威顿了顿,慢慢道:“我不在这些日子,你可过的好?”
见玉翘点头,他目光微闪,又问:“我听到一些传言,总是不信的,只想听玉翘说,与二堂哥的事可否是真?你说不是就不是!”
玉翘默了会,敛了笑意,闷闷的问:“方才堂嫂可对你说了什么?是指我与二堂哥的那桩公案么?”
周振威眼眸一跳,盯着她道:“你可承认?”
“即已做下,玉翘自然敢当。”她把玩着手中的薄水杯儿,低着头平静说:“我并不后悔。”
“你不后悔?你可曾想过置我与何顾?”周振威听她此番话后,喉中瞬间如哽某物,苦涩难咽,冷着声道:“你将此事首尾讲于我听,我是你夫君,总不能做个糊涂人。”
玉翘瞧他眉眼冷若寒霜,心下沉了一沉,鞭挞周震寰实因他卑鄙龌龊,对自个欺辱不休,夫君怎能因是至亲,便对她呵斥呢?
如此一想,她苍白着脸儿道:“你那日离去后,玉翘初始就识错了人,不慎将二堂哥误认夫君,未曾想自此后,无论玉翘去哪儿,总与堂哥不期而遇,玉翘有心避之,却挣甩不脱。”
那你就能于他日久生情,去做夫妻之事么?周振威浑身怒焰火烧,紧崩着下颚,极力隐忍说:“你俩是哪日成的事?”
玉翘想了想,红着脸道:“接堂嫂回府那日,堂哥偷捏玉翘的脚儿,又出言极力挑逗之能事,玉翘并不理会,哪曾想就那当夜,他竟偷偷潜入我房里......!“
“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周振威虎眸半眯,尽掩痛苦之色。
他实未曾想过,亲耳听这个让自已喜爱到骨髓里的小美娘,说出此番真相来,他简直难过的几乎神魂俱碎。
说起来,周振威什么世面没见过呢!当将军时,面对胡人数万雄兵来袭,他镇定自若,运筹帷幄,如今身为府少尹,査判大案,关系错结,暗潮涌动,他何曾怯过!能让他这样的铮铮铁汉心若软泥,不堪一击的,只有这个自己满心欢喜,娶回家的小娘子了。
“你怎能这样做!”周振威神色凝重说:“你竟不去想后果么?此事如若泄漏传开,你该如何自处?”
玉翘也动了气,夫君这般愤怒质问,好似她做了什么天地不容的错事,逐恨声道:“玉翘不怕!你也莫要这般责怪我,如若夫君一直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