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两人收拾齐整,重回桌案前坐下,周振威瞧着小娘子颊上余羞犹存,靠着椅背,只抿着唇漾着笑涡,如朵经了雨露浇灌后娇颤的香花儿般,越发的慵懒无力。
心中起了怜惜,晓得是被自已弄狠了,周振威体贴的揭开食盒,将吃食摆好,又取出碗著,自已吃一口,又往玉翘嘴前送一口。
玉翘乖顺的让他喂着,心中尽是柔情蜜意,想了想,抬眼问他:“今儿夜里回家宿么?”
周振威顿一下,摇头,瞧着玉翘眼里划过的失望,逐笑了笑,逗趣地问:“方才还没有喂饱你?”
“又说这事,你羞是不羞。”玉翘眼波流转,颊上绯红又起,周振威便不再逗她,正色道:“医女苏婉一案,这些日来,刑部薛大人虚与委蛇,总是纠缠皮毛处,且又防我甚紧,不肯将细枝末节透露半句。”
“即然如此,你不如寻个借口退出便是。”玉翘蹙着眉,见不得自个夫君受委屈。
“哪有这么简单!我也想看看他们到底再搞什么鬼。”周振威淡道:“如今宫中不太平,皇上退意已决,太子将于重阳这日继位,而医女死的蹊跷,刑部却敷衍了事,这数日来,我却隐隐觉得此案竟与新阳公主和武王脱不了干系。”
玉翘心一紧,没成想,这个夫君心思竟敏锐至斯。前一世,新阳公主与武王携手宫闱内乱,就是从苏婉之死起始,绵延铺线......。
瞟了周振威一眼,不肯吃他送到唇边的菜,只嗔道:“你若想回,自然简单。好好的做这晏京府的少尹,上有平王顶着。做甚去查新阳公主与武王?此并不是明智之举。他俩合谋篡位就让他俩去,你更要明哲保身,躲的越远越好,哪有凑上前送死的?”顿了顿,她又道:“你可勿要轻举妄动,莫牵连到我父亲。”
周振威看了看她,眼中有抹异色一闪而过,笑了笑,漫不经心道:“玉翘娘子多虑了,我只说此案与新阳公主和武王有牵扯,哪里来的他俩合谋篡位之说?”
玉翘冷汗微起,晓得自已情急失言,把那唇前的菜吃进口里,只认真的嚼咽,半晌,才抬头静对周振威平淡无波的面庞,佯装轻松说:“最近闲来无事,在家中将前朝史书逐个翻阅,玉翘脆弱了些,有些草木皆兵了。”
“那就莫要再看这些,免得胡思乱想。”周振威似乎接受了她的鬼扯,又递上一勺饭,看她红唇一张一合,连着精致的小下巴也一并蠕动,有股火苗又从下腹渐渐旺起,不见这小狐狸,他心若止水,怎见着了,就恨不得一遍遍将她吃的魂骨无存?
玉翘见他并不以为意,心中更是惴惴,叹口气,偎进他怀里,抱住精壮的腰身,闷闷道:“宫中之事本就一日三变,玉翘跟着夫君,不贪荣华富贵,但求平安一生就足矣!”
说了这话,她又咬牙后悔,这个男人太精明,自个说的越多必然他疑的就越盛,更何况,前一世他可是封疆称侯,权倾朝野的。这一世,他也必定不甘碌碌无为。果然......
周振威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浓眉轻蹙,眼神复杂莫辨的直盯着她,似要望进她的心里,半晌才道:“我晓得娘子如今跟我住在周府里,吃穿用度住行,皆远远不及你在娘家来得安逸优越,你原本就是锦衣玉食,金汤玉露供养着的,怎能让你跟着我,一时受委屈,万不能受一世的委屈,我总是要建功立业,筹谋半生,定为你挣来富贵荣华,诰命加身,过更舒适无忧的日子。才不枉你弃太子而择我的一片心。”
玉翘看他眼神坚定,心意已决,想说什么逐又咽了回去,其实这个男人想多了,如是从骨子里爱他,再苦再艰难的日子,她都愿意陪着他,且甘之如饴的过。
见小美娘抿着唇不言语,周振威用手指触触她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