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武寻得心焦气燥,怎一眨眼功夫,那小娘们就无了踪影。
“可看到个穿青缎衣,白绫裙子的小娘们过去?”随手抓过旁侧个婆子,粗着嗓问,问过才看清,奶奶地,怎是个鸨儿娘?
那鸨儿娘呀一声欲骂,回首瞪是个穿戴周正的客官,面带微酣,能进清风楼饮酒作乐的,那身上的银子可鼓。瞬间眼眯若缝,如水蛭缠身挽他手臂:“唉哟喂!大爷用不着寻,瞧我那边一溜桃红柳绿的小娘们,个个赛西施斗貂蝉,有满床飞的好本事,可尽随你爱的挑。”
那边就嗤嗤嘻嘻的笑,媚眼儿抛,红帕子摇得直勾人魂。
顾武一把推开,哪听她废话!
鸨儿娘一个趔趄,拉巴着脸朝那健实背影啐口,又把花娘来骂,笑,还笑!都为谁忙活来着!果是婊.子无情。
兜了一圈,却在后院的犄角旮旯寻得碧秀。只见她坐在石凳上,手中拈朵红花,一瓣瓣扯,一面黯然流泪。
听到响动,碧秀抬头一看,却是顾武,月色昏淡,神情有些模糊,不想让他笑话,忙起身来,紧着步就要离开。没走两步即被后头赶上的顾武挡住了去路。
是他说的关于颐容那些话,搅痛她的心,所以恨他,不想理他。
绕他边走,却总走不出魁梧身躯的阴影,她不信邪,拗性子硬着头皮捡空地向前.......竟转了个圈,绕回石凳前。
顾武先失了耐性,突得站住,任由她往自个怀里扑,嗓音浑暗带着抹笑意:“就来与你问几句话,你何至于如见到鬼般躲?”
碧秀差点收不住步,男人身上阳刚气味直钻鼻息,心一怵,噙着泪哽着声,仰脸瞪他,直把狠心话讲:“我与顾镖头萍水相逢,语不合半句多,明日即分道扬镳,何苦还来轻薄作弄个弱女子。”
“轻薄作弄?甚是欢喜你,何来轻薄作弄。”顾武倒一点也不恼,小娘们身段虽高挑,却也只及他肩胛,额上一齐发帘下,眼眸湿漉漉的,那怒气也便没了怒气之戾,却招他疼软到骨子里。
“我只问你一句话!”顾武凝着她的眼,目光灼热似火:“你可要跟我走?”
碧秀蓦一顿,他颊有抹暗红,酒气亦熏然,索性把面孔扭开:“你醉的胡言乱语,我不要听。”趁机从他肩侧擦过,欲要溜走。
“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顾武岂容她逃,让她逃了,只怕真的就天涯两隔,再无关系。
突得攥住碧秀的手臂,不轻不重,却足让她惊呼着,锢进坚硬厚实的胸膛里。再带她一转,紧抵进廊柱阴影里,捏起柔美的小尖下巴,月光浸润上一弯唇,潋滟鲜红,忍不得凑近盯她细长的眸子:“你可要跟着爷去享福?”
一般地痞恶霸都是这般调戏良家女子的。碧秀咬着唇恨恨的扑腾,他便愈发使力压制,无声的你推我进间,两人已扭贴得满满当当,无丝毫空隙的余地,碧秀额上起了薄汗,喘息深浅难平。
“颐容成了皇帝的女人,你不用再等她。”顾武复又压着喉咙,声粗嘎地逼她:“可愿跟我走,像周夫人对周大人那般,给我生娃娃?”不提这个还好,他一提......。
碧秀突觉有物蹭着她软弱腿间,让她纤长的腿儿抖颤无力,让她心里空空落落,有丝火苗嗖的点燃,说不出的难受滋味。
“就不跟你走!”还是不允,声却透着娇嘘难抑:“你这个臭流氓,放开我!”
“嘴硬!我不能白担臭流氓的虚名......!”话未尽,已迅雷不及掩耳,俯下头来,对准碧秀的唇,重重含咬住。
这小嘴儿说出的话总不招他喜欢,却无碍她甜美细嫩的味道,是个合他意的可人儿,诱他想尝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