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小眼,纷纷举起名帖,果然,袁洪愈的名帖上也没写房师的名。
两人觉得有些意外,袁洪愈小心翼翼地敲了敲房门,听的里面一声“进来吧”,方才推开房门,和郑光一起步入,就见着一个穿着红色官服的中年官员端坐在上首,面带微微笑意的看着两人,两人互相看了看,一起拜道:“学生拜见老师!”
这位姓孙的房师笑了笑,缓缓开口道:“本官点的举人可不多,但是第一第二却是出自本官手下,本官也觉得荣幸,袁抑之,郑平之,居然拿都出自本官之手,不久以前,本官点中的所有举人都来拜谢过了,唯独你们二人没有来,本官还以为是被太多人围住,忙着交际,这才迟了,是否?”
听着看似不在意,实则不满的话语,郑光心里有些忐忑,不知这位孙房师是什么意思,思来想去,郑光还是决定将实情告知:“老师赎罪,其实不是我等被人围住了,些许薄名,旁人更不认识我等相貌,怎会围住,只是,只是学生不会跳魁星舞,袁师兄好心教导学生跳魁星舞,这才慢了些,还请老师恕罪。”
袁洪愈此时也开口道:“请老师恕罪。”
孙陛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两人迟到竟然是因为这种原因,他是真的以为苏州文豪与新科解元是被太多人围住奉承,有些飘飘然,这才忘却了最该做的事情,让自己多等了好一会儿,心里也着实有些生气,不过听他们这样说,不由得哑然失笑:“郑光,郑平之,大名鼎鼎的苏州文豪,居然不会跳魁星舞?还要人现场教习?哈哈哈哈!这要是传出去,大概也是一段佳话吧?哈哈哈哈哈!”
听得笑声,郑光才放下心,知道孙房师并未在意此事,这关也算是过了,两人慢慢直起腰身,依然低着头,表示恭敬。
孙陛笑得差不多了,便把目光放在两人身上,见两人恭恭敬敬,心下满意,方才的一丝不愉快也消失了,于是便开口道:“这名帖你们也看到了,你们是否对名帖上只有为师之姓而没有名感到奇怪?”
郑光和袁洪愈对视一眼,一起点头:“请老师赐教。”
孙陛点点头,温声道:“这名帖,只有你们两人才有,为师之所以仅仅只给你们两人这样的名帖,也是有些特殊的原因,这样吧,先认识一番,为师姓孙,名陛,浙江余姚人,现居南直隶提督学政之职,也是本次南直隶乡试的主考官。”
袁洪愈的惊讶不提,郑光却是心中大惊,想起昨日那报喜人额外的话语,便抬起头看向这位南直隶学政,以及此次考试的主考官,一系列的疑问浮上心头,和袁洪愈单纯的惊讶不同,郑光师从唐顺之,经常听到一些官场内幕,对于大明官场有些特殊的了解,苏州之战以后,东南平稳的局势发生了改变,这改变的中心,就是自己。
这位孙提学是浙江余姚人,也是东南本地官僚,那么他到底是否知道东南倭寇的内情,是知情派,还是不知情派,是幕后派,还是坚定的抗倭派?郑光不敢想象,此刻也不敢多做别的设想,只能继续听着。
“也不瞒你们,你们两人的考卷都是为师点中的,但是因为文采不相上下,苏州大捷的消息传来的时候,考官们已经定下了其余所有名次,唯独对一二两名不能决定,五名阅卷官,两名支持平之,两名支持抑之,互相争执不下。”说到这里,孙陛停顿了一下,看着郑光和袁洪愈的表情,抿了抿嘴唇。
见郑光和袁洪愈也明白了些什么,孙陛这才点头开口道:“你们猜得不错,最终决定权在为师手里,其实为师一开始也觉得难以抉择,因为你们的文章无论从文笔、字体以及格式和对先贤思想的阐述都不相上下,单纯的列比,实在是难以抉择,于是,为师便开始考虑其他的地方,抑之年岁大,多次参加乡试,经验丰富,这样的卷面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