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此时朝堂上下都知道赈灾大臣是你的亲信,司徒景天此去就是要调查你的亲信的,如果他在路上遭遇了意外,那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了,这么做万万不可取,到时候皇上那边……”
朝着司徒景铄摇了摇头,周子川仔细的考虑了一下,并不赞同他的想法。
“外公,如果他是被暴乱的难民意外杀死的呢?”
直直的看着周子川,司徒景铄的脸上露出了恶毒阴冷的扭曲笑容。
“没吃没喝的难民,暴乱起来可是悍不畏死的,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啊!”
“这……”
听了他的话,周子川停下了抚须的动作,看着表情扭曲吓人的司徒景铄轻轻的眯起了眼睛。
“要是如此的话,此事倒不是不可为,只是需要好好的筹划筹划。”
其实在周子川的心中,他也是巴不得司徒景天去死呢。
首先,为了争夺皇位,司徒景天死了那这皇位就是司徒景铄的囊中之物了。其次,这次让他措手不及的灾款舞弊案,和自己儿子周小虎的强抢民女致死的事情,全都是司徒景天举报上奏的。
光这些事情就已经够叫周子川恨得牙痒痒了,只是他更冷静一些,知道此时司徒景天出了意外的话,自己等人受到怀疑的几率更大,这才让他打消了偷偷暗杀司徒景天的想法。
“父亲,二皇子说的没错啊。到时候,司徒景天是被饿红了眼的灾民杀死的,众目睽睽之下,人证物证俱在,看谁还能怀疑到咱们的头上!”
恨恨的咬咬牙,周小虎听到司徒景铄的提议,不由得眼前一亮。
“父亲,要不是司徒景天的暗算,咱们怎么会进入到现在这种被动的状态,他死了才最好呢!”
“嗯,不错。现在这种被架在火上烤的时候,正是需要一件事情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转移走。
如果司徒景天意外死于灾民之手,那大家的关注点就一定会转过去,到时候咱们的那些事情倒反而没有那么显眼了,留给咱们做手脚的时间也就更多了。”
点了点头,周子川看了看司徒景铄和周小虎。
“看来,司徒景天他,必须去死!”
“他必须去死!”
司徒景铄和周小虎两人,也一脸疯狂的低低的喊了一声。
“既然他必须去死,那我们就需要好好的商量一下,该如何送他一程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太阳渐渐的下山了,书房之中渐渐的进入了一片昏暗朦胧之中,但是周子川三人却没有点燃烛火,而是就着窗外透进来的朦胧的灯笼的光亮,继续的商量着。
隐藏在昏暗中的书房之内,时不时的便传来几声阴冷刺骨的冷笑声,直叫守在门外的管家老朱打了无数个寒颤,一时之间倒是感觉不到夏日的炎热了。
离安京城大概一百多公里的地方,此时正搭建起了一个临时的营寨,司徒景天坐在燃起的火堆旁,借着火光翻看着记录着此次灾情的面积和受灾人数等数据。
因为赈灾队伍带着大量的粮食等物品,光马车就有二十多辆了,所以队伍行进的速度并不快,这赶了三个多时辰的路了,也才走出来一百二十多公里。
将手上的资料翻看了一遍,司徒景天对于此次的灾情有了一些了解。他将纸张叠起来放入了一旁的布包中,手却不自觉的伸向了怀中,很快的取出了一方丝帕。
这方丝帕正是昨日伍倾柔拿出来替他包扎伤口的,司徒景天将丝帕放到了鼻前轻轻的嗅了一下,一股淡淡的芳香直入鼻间,令他沉醉的闭上了双眼。
须臾,司徒景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