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半日就这么过去了,日头渐上,温度也随之升高。
“停!”只听沈阔喝止台上缠斗的二人,“元恒胜!”他宣布道。
虽然未战至精疲力竭,但胜败却是一目了然。战败的那人气喘吁吁,垂头懊恼不已。胜的那人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十足的自负。
“他……”
清影听着偏过头,就见贺空宇盯着台上之人,嘴里发出细微的声音,不知在说些什么。
清影狐疑,眯起眼又看了擂台上的胜者一眼,这才发现——那家伙不就是那天欺负贺空宇的那个壮汉吗?这家伙虽然有点小心眼,但是看来还是有点实力的嘛!
清影想着扬了扬眉,就听那方沈阔宣布上午的比试结束。
“午膳已经准备好了,下午再进行第二场。败者,用过午膳后可先行下山,最迟留到太阳下山前。”
沈阔才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极其慵懒的哈欠声。那高台上,只剩下睡得不省人事的孔倡照与尉迟烈擎二人,而那哈欠声,不用想也知道是尉迟烈擎发出的。
只见他抬手伸着懒腰,然后瞥了一眼台下的打擂者,当着他们的面,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地说道,“好好的上午都耗在一群废物身上。”他说罢,也不管别人作何感受,旋身踏上高台的围栏,施展轻功扬长而去。
到了下午,高台上更只剩下孔倡照一人,然而他从开始到结束就没醒来过,还是沈阔一人进行评判。
忙活了一下午,眼见着太阳就要落山了,擂台四周剩下的人也只有原来的一半了。沈阔低头看了一眼手中最后一组的名字,念道,“最后一场,秦奡,夏无言。”
沈阔念着,深深看了一眼跟在秦奡身后,貌似只有十六岁的紫衣少年,心中唏嘘不已。
夏无言……莫不是夏将军的遗子?
躲在高台飞檐上的尉迟烈擎一个机灵就坐了起来,转身爬上瓦顶——
他一眼便看向那个紫衣少年,那孩子的眉眼似乎没有夏将军的影子……难道是同名同姓?
尉迟烈擎从瓦顶纵身跃下,来到沈阔身边。沈阔对尉迟烈擎的出现没有丝毫意外,他其实早就发现了尉迟烈擎的存在,而他也知道他会现身的原因。
“老阔,是他吗?!”尉迟烈擎问道。
“不知道,看看吧。”沈阔摇了摇头。
十四年前,天佑大军压境,东疆军屡屡战败,内奸之言四起。其后,东疆副帅夏洺战中落崖而死,紧接着,夏洺叛国一事坐实。
夏洺死地诡谲,虽然表面证据确凿,但总让人觉得其中有着未知的猫腻。奈何死无对证,此事便无从调查。
夏洺当时还有一年满三周的幼子,就取名无言。
尉迟烈擎与沈阔当时就在夏洺麾下,夏洺的为人他们是知道的,事情爆发后,他们从不不相信夏洺会叛国,但又找不到任何证据。
多年来,这件事一直是二人心头的一根刺!
夏家有一套独创的拳法,沈阔与尉迟烈擎都见过,当夏无言使出这套拳的时候,他们便心知肚明,这根刺冒头了……
二人的对决很是激烈,相较于之前的完全是两种节奏。拳脚相加间,速度极快,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只见夏无言的双拳如龙般迅猛灵巧,拳中又满含力道,每一击都皆秉持着快准狠。
但秦奡也不甘示弱,眼明手快,双腿如砣般稳健。他见招拆招,接下对手进攻,然后也不急着反攻,拳脚相互配合着,尝试着引导对手出手。
时间渐渐流逝,夕阳西下,天色也暗了下来,台上二人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