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庐内,郭良拉着脖子,远远看着尚绫络为皇甫岑处理伤口,一旁尚潦刚刚醒来,人还在混沌之中。
这时,秦烽从外面冲了进来,郭良闻声偏过头,就见他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风落尘背着尉迟云紧随其后。
郭良张了张嘴,上前两步,“云受伤了?!”
内室,尚绫络听到郭良的惊呼,也朝这边看了一眼,而后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绫络,我,没事了,剩下的,就,就交给兰音吧!你快去给尉迟看看。”皇甫岑一字一顿,虚弱地说道。
看向他,苍白的脸色让她很是心疼,但她知道,作为大夫,此时她应该先确定尉迟云的情况。点了点头,尚绫络将手上的药包交给兰音。
风落尘与秦烽二人正好将尉迟云在另一张床上平放好,尚绫络走了过来,就见他嘴角的血已经有些许凝固,脸上毫无血色。她拧了下眉,迅速给尉迟云把脉,而后也不多解释什么,直接就给他施起针来。
秦烽与风落尘在一旁看着,脸上写满了担心与着急。
郭良看了三人一眼,突然想起不对,上前将秦烽拉到一旁,“秦烽,这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和鲁将军一起去追另一个细作了吗?怎么就你们三人回来,他去哪里了?”
秦烽听着,气就不打一处来,胸口上下起伏,也不知是跑回来还没缓过劲,还是因为过于气愤。
“鲁逢俞,他是叛徒!是第三个细作!”
“什么?!”郭良狐疑地重复了一声,久久说不出话来,“你……你说他是……”
风落尘走了过来,拍了拍秦烽的肩膀,“还是我来同军师解释吧。”
郭良看向风落尘,就听他快速将追击元恒的过程讲述了一遍,而后又将秦烽说出这话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下。
原来,元恒跳入水中逃脱之后,风落尘与秦烽被四个刺客围攻,二人居于下风,加上元恒已经跑远了,眼见追捕无望,便决定撤退。
二人看五个刺客来了四个追他们,担心留下的鲁逢俞与尉迟云会出了事,所以便沿路返回,果然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尉迟云。
那时候,尉迟云就已经奄奄一息了,断断续续告诉了他们,在他们离开之后,鲁逢俞便伙同刺客要杀了自己。才说完,尉迟云便昏迷不醒,二人给他输了点内里,总算是吊着一口气回到了军塾。
风落尘说着,越发激动,“说来,我们去追元恒的时候,鲁逢俞说过一句,‘东西在他身上’,这太奇怪了!他怎么会那么确定?!现在想想,他那时候一定是故意这么说,好引导我们,在遇上刺客的时候,由我二人去追。毕竟我们的轻功最好,去追元恒肯定要选我们俩。”
秦烽听着咬了咬牙,“这鲁逢俞真是狡猾!”亏得他上次还夸他是个好人,自己真是有眼无珠!
郭良听罢,双手环胸,将今日的发生的事情在心中理了理。
首先,我们想要引出细作,所以演了一出戏,但对方非但没有上当,反而趁此军塾内空虚之时盗取了布阵图!我们自以为已经有人守住了安放地点便万无一失,不曾对方也非等闲之辈,否则也不会悄无声息就将几个暗卫打倒了?而这事我们直到晚上才发现!
据学子们所说,贺空宇的功夫明显在岑之上,甚至能与秦奡等人合力战平,这说明,在岑发现他的时候,他完全可以直接跑掉,可是他没有,反倒是引起了骚动,把大家吸引了过来。
这就像是变戏法,总要有一个动作先转移人们的视线,今夜的贺空宇,显然就是负责将视线吸引到自己身上的那个动作!
接着第二个细作出现,看似是为了给第一个细作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