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自刺杀郭良失败之后便一直没有新的动作,东疆迎来了战中的平和日子,随着两国议和事宜深入,世人皆认为这战算是打完了。
这日,梁大成觉得这陆清影已经能下地了,便应该受审了,于是对南宫鼎提了一下此事。南宫鼎认为如此也算有个交代,不会落人口实,便同意了他的提议,让人将清影带来主帐。
皇甫千崇这次倒是没什么意见,坐在主帐的角落里悠闲地喝着茶。
昨日半夜,清影难以入眠,起身却发现天象有变,一早起来便着急地想要找机会给郭良传消息,但奈何门外把守的士兵有两个梁大成的人,因而她不好开口。
南宫鼎此时要审问她,时机倒是抓得正巧!
清影随着士兵离开军帐,沿路见着军中将士朝她侧目,她不由得低下头。自己现在虽然依旧身着学子服,但却未有束发,只是拿布条简单捆扎一下,倒是与她在家中时常做的打扮一样。
秦奡等人听闻南宫鼎要审问清影也都跑了出来。
清影行至一半,抬头便见昔日的同窗几人正站在前方看着自己,脸上写满了担忧。
秦奡看着清影缓步行来,脚下自己迎了上去,“清影……”
清影抿了下嘴角,一脸轻松,“没事的。”
“清影!没事,有需要我们都在!”秦烽上前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袁大兵与炎序溟等人也跟着符合着。
清影感动不已,鼻间酸酸的。她是死罪,谁惹上她,也许就会收到连累,可是他们不但没有避开,反倒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语出关心。
秦烽见她低着头,额上发丝垂落遮住了眼睛,以为她哭了,瞬间有些慌了,“你别哭啊!清影。”
清影闻声扑哧一笑,抬头睨向秦烽,“你才哭了呢!”她白了他一眼,“不过,秦烽,你怎么能叫我名字呢?不是该叫我一声表姐吗?”
秦烽闻言尴尬地挠了挠头,笑笑不说话。
清影见状,嗤笑一声,眉目间尽是俏皮之色。
学子们不由得看呆了,清影未做男人束发在他们面前是第一次,轻柔的发丝扎在身后,唯余少许落在肩头,虽然小脸未上脂粉,身上也未着女装,但那灵动的眉目,娇俏的举止,轻盈的身段,浅笑间尽显女子柔美。
他们到底是瞎了眼!这活脱脱就是个姑娘嘛!与她生活了一年竟也没发现她是个女人!这可真应了那句话——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清影笑着,抬头见秦奡一点不若他人那般轻松,依旧板着脸,看着自己。
旁边,尉迟云低叹一声,扯了扯兄弟们,给他们使个了眼色。学子们立马意会,自动退到一旁,给二人独处的时间。
秦奡看着清影,心依旧闷闷的痛,每每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清影见他如此,心中亦是不忍,她不希望他担心,却不知如何劝说,唯有沉默相视。
二人之间未有言语,却胜过千言万语,情愫流转,心意交杂。
你不语,我心亦明。我无声,你心也了。
清影咬了咬下唇,低下头,她怎么会看不得出秦奡对自己的感情?而自己呢?自己对秦奡……
清影想着闭上眼,不!她不行!就算她喜欢他,现在的自己也不能……她不能连累他,更不能因此牵涉到南宫家……
“对不起,我……”
话音未落,秦奡已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中。清影一震,感受着他揽住自己肩膀的手臂,强劲而有力。
“秦奡……”清影心中慌乱,此时本不该儿女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