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狮子旗横在中间,把天的颜色都抹了去,震颤着大地。
极远处隐隐约约传来雄壮的歌声,把厮杀声,呻吟声,求饶声,咒骂声都压了下去:
愿主保佑,我们恳求您聆听祷告,
以主的正义,为斯瓦迪亚的正义,
以枪尖的鲜血,为我们获得赦罪,
以飘扬的王旗,见证我们的荣誉。
愿主保佑我们,
无畏的牺牲,
死后升入天国。
愿主保佑我们,
愿主保佑斯瓦迪亚。
…………
驰骋在最前列的是哈劳斯国王和整个斯瓦迪亚王国最精锐的骑士。
骑士们聚拢在国王周围,虔诚地,高傲地唱着战歌,最后端着骑枪,驾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像一场风暴似的要把库吉特人如同亚麻捆一般撂倒。
鲜血染红了大地,骑士一波一波的冲锋,骑士手中的骑枪折断了,盔甲失去了银白的光泽,而染上了血腥的红色。步兵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劈砍刺,反手砍。这些动作已重复了很多次。
科林.克雷斯爵士如同狼冲入羊群一样驱赶库吉特人,许多人都愣住了,颤抖着停在原地,不敢与他对抗。近卫骑士团的团长刺着马腹,像发怒的公牛一样撞向他们。
他甩着长剑,蛮横地从人群中挤出一条道路。倘若有不知好歹,挡在马前,怪声怪气试图阻挡的人,先是左臂被抛飞上半空,接着头颅也咕噜咕噜滚下身子。
库吉特人都把他当作择人而噬,穷凶极恶的鬼怪,远远地避开这头全身披挂着钢甲的巨兽。
克雷斯爵士与骑士们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冲锋,骑枪折断了,胯下的坐骑也因为受不了太大的压了而栽倒在一旁。
他只得拔出他的长剑,与士兵们一同作战。他已记不得是第几次向敌人冲去,杀戮充满的他的脑袋。他握紧了手中的长剑,与身旁的士兵冲进了敌群之中。
【瑞泊莱特】的诺恩骑士则催着马匹和博虏刺那颜战在一起。图尔布克的军队今天才加入可汗的战斗,但他们的领主已经因为昨日兄长的失利而怒不可遏。
博虏刺那颜穿着厚重的鳞甲,头戴着维吉亚人的面具盔——长年在北方的征战让他也沾染了些雪地人的习俗——一手握着弯刀,另一只手举着圆木盾牌,骑着草原战马呼啸着朝斯瓦迪亚骑士冲去。
跟随着他的图尔布克部族的精锐更让他坚定自己的信念,誓要杀得斯瓦迪亚国王的军团人仰马翻,洗刷博力那颜的耻辱。
但骑士的阵形没有丝毫动摇,很多人只是透过面罩的方格洞瞅了库吉特骑兵一眼,又继续跟随着锋矢清扫步兵。等到博虏刺那颜奔到近前,诺恩才举起盾牌与他决战。
这位来自【瑞泊莱特】的骑士催动坐骑——战马立刻抬起前蹄——将那颜的冲锋避了过去。弯刀划在诺恩挡在胸前的筝形盾上,发出拉长的狰狞的碰撞声。
诺恩立刻转过身来——他先前在马上矮身躲过库吉特人的斫击,这时踩着马镫立了起来,显出媲美诺德人的高大的身躯——挥着巨斧,如疾风般顺着图尔布克的领主的弯刀劈了下去。
博虏刺那颜惊得勒住了马缰,他从没在战场上见过如此庞大的巨人,即使自己全身在铁甲的保护之下,也如同鹅软石面对高山一般弱小。
博虏刺那颜因为惊惧而放缓马速,因此没有躲过瑞泊莱特人的斫击,他发出一声惨叫后跌下马去。
他身后的随从们都顾不上沉在铁甲罐头里,举着长枪或骑士剑的斯瓦迪亚人,手忙脚乱地将领主扶上马匹,丢盔弃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