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弗斯特下落的思绪。
他一遍又一遍地拜访布莱蒙王子或是诺恩骑士,但他们要么支支吾吾不能答复肯定的话,要么侍奉在国王和公爵的面前,讨论着决定王国命运的事,【培刚德】的骑士根本没有机会见到。
最后哈瑟伦跑到佩拉格尔男爵的营帐里寻求意见,他急冲冲地闯进去,似是懊恼地挠着头发,唉声叹气地说道:“唉,倘若盔甲生了锈,衣衫发了霉,穿什么去打库吉特人呢?”
西蒙.佩拉格尔男爵正坐在木凳上细心地打磨他的匕首,他穿了件钉皮甲,束了一圈串着铜扣的腰带,头发都随意的披散着,一副平时训练的打扮,甲胄和头盔都挂在塌旁的支架上。
他瞪大眼睛看了诺德人一会儿,才低下头继续忙着铁匠的活,铁板发出滋拉滋拉的响声。他笑着回答说:“但每天都有骑士挑着库吉特人的头颅回来,军营里这几天马嘶声明显更加嘈杂。”
但诺德人郁闷地回答说:“他们尽派些不入流的杂碎来试探我们:那些人叫嚷着,肆无忌惮地侮辱王国的尊严,等骑士们追出去后就一股劲地跑开,末了还射上两箭以示挑衅。”
哈瑟伦瞥了佩拉格尔男爵一眼,也学着他搬了把小凳子坐上去,说:“把匕首刮得再花哨,也不能使出斧头的力气。同牧民搏斗可算不上什么荣誉,那些悍不畏死的勇士得在战场上找!”
镜盾骑士难得和别人开一次玩笑。不过他明白诺德人的来意,也乐意和这位【培刚德】的骑士开诚布公地交换意见。
“前几天,库吉特人在德赫瑞姆城下被我们打退后,他们的可汗派了个使者来探寻国王和平的诚意,但我们把他赶得远远的。因此不论是斯瓦迪亚人,还是库吉特人都不会接受书面上的和平了。”
近卫骑士团的骑士满脑子里都是有关战局的想法,他总能敏锐地察觉到国王和可汗有意识的布置,或是捕捉到众人都会疏忽的纰漏。因此他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推断阐述出来。
“但国王想必不肯冒险再出去和库吉特人打一仗了。愿主怜悯我们,德赫瑞姆城里一个骑士都没有了,听说东斯瓦迪亚人都给喂了豺狼,那么即使王国的骑士再愤怒,再坚毅不屈,国王以他的睿智也必须权衡守住东斯瓦迪亚和碾碎那些库吉特人的代价。何况罗多克人被教训了一顿,把爪牙缩了回去,北方的诺德人却一直在萨哥斯虎视眈眈,从来没有放弃对王国北边领土的垂涎,因此国王肯定还想保有抵抗诺德人的力量,即使再有愤慨和正义,也不能让更多骑士折损在草原上。”
佩拉格尔男爵想了想,继续点评说:“从初夏打到现在,不仅士兵们乏了,骑士们再有钢铁的意志也扛不住长年的征战,无谓地和那些狡诈的,不讲究公平与正义的野狼拼消耗。更何况农夫们都集结在边境,国内盗贼横行,乱军势力突起,领土上的收成都停顿下来,连军队的补给都有些跟不上了。”
“那库吉特人为什么不打我们?”哈瑟伦急急的问。他从对方的话语里听出的更多是王国的危险,倒像是整支军队连同东斯瓦迪亚就像到嘴的肥肉送到狼群身边似的,因此不免带上疑惑和忧虑的语气。
“因为他们打不过。”佩拉格尔男爵极为简略地回答说。
不仅是近卫骑士团的镜盾骑士,连诺德人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们都坚信斧头和弯刀的斫击伤不了全身上下笼在厚实的甲胄下,连战马也披着铜衣的骑士,而军团里汇聚着王国最著名的骑士,他们即使卸下甲胄,凭着意志和战斗技巧来搏斗,也能把成堆的库吉特人斫下马来。
佩拉格尔男爵沉吟了会儿,继续说:“库吉特人没有防备,他们还以为我们在维鲁加继续攻打罗多克人,因此征集了许许多多的步兵,马匹也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