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加可汗面对眼前一片混乱的局面,颇感担忧的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为了赢得喘息时间,他已经派了使者前往沙瑞兹和谈,并准备联合一下北面的维吉亚人——他还不知道他的子民已经流窜到雪原东部给这个预想的盟友造成了巨大的麻烦。
“图尔加、拉那等地区已经脱离了汗国,在这样下去我们就只能把首都迁到艾车莫尔了。”那颜乌拜是朝中元老,在对抗斯瓦迪亚的战争中也有过不错的战绩,但是面对一溃千里的局面,他也没有半点把握能守住哈尔玛。
“现在破晓骑士团正忙着经营新的领地,似乎暂时对我们威胁不大了....”可汗看着前几日刚刚得到的消息,“但克莱斯那个老家伙一直把他的人龟缩在南部山口,坚守待援....我们能调动的人力又不多....”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的守卫突然回报。
“萨兰德苏丹国的使者来了。”
......
“已经过去一天了,还好库吉特人没有摸到这里。”
“...像这么等下去,那种事情是早晚的...”法提斯小抿了一口袋子里面的酒,这个皮囊是之前从库吉特人尸体上扒下来的,草原民族带来的东方的烈酒既提神又暖身子,之前他跑到屋子里给躺着的哈瑞斯灌了一口,结果后者出了一夜的汗,今天早上脸色就好了很多。
洛娜站在门口拄着护手剑的剑柄,一脸漠然地望着周遭的帐篷,大风缭乱了她的头发,昨天夜里的降温冻伤了不少人,许多人手脚起了冻疮,连站立和握东西都成问题。
食物的摄取暂时有一定的保障,昨天下午有士兵在附近猎到了一头冬眠的熊和几只鹿,加上之前带来的干粮补给,意外地可以撑够一周,水源可以依赖融雪。燃料的短缺则成了问题,附近能用来烧的灌木枯草甚至是动物的粪便都已经被集中起来了,总共加起来也只能挨个两天半——在终年寒冷的维基亚雪原,没有人能够在无火的情况下度过一夜。
“库吉特人!!”
远处放哨的士兵突然跑了回来,整个营地顿时乱作一团,所有人开始急急忙忙的武装起来,把脱下来的鳞甲或锁甲重新穿回去,几个动作快的已经拿起手里的武器,把盾牌举在了面前。
“法提斯!”
洛娜将罩衫的领口系好,拔出剑招呼自己的搭档,法提斯点了点头,顺手抄过一杆长矛,吹了一声口哨,两匹战马便撒着蹄子跑了过来。
“在小屋的外围围好阵型,准备迎敌!”佣兵团长纵马飞驰而过的留下最后的命令。两名骑手踏着积雪奔向山口的方向。
“.....”
哈瑞斯波耶扶着墙壁站在门口,听到周围的骚动后他曾试着去拿剑,最后却发现右手的手指根本使不上力,只能勉强走出来,看着那个照顾了他一天一夜的女孩奔往前线迎敌。
......
五名库吉特骑兵,当洛娜和法提斯策马而来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战斗的架势,很显然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早已被对方的哨兵发现了。
“!!!”
“驾~~~”
法提斯的栗色马比起洛娜的白马有速度上的优势,一马当先之下娴熟的挺起手中的长矛对着一个刚刚回过头来的游牧骑兵的胸口就是精准的一刺,矛尖带着一缕红色的喷泉从他的后背穿了出来,利刃穿过骨肉的声音将那人喉管里的惨叫生生的压下去。
库吉特人此时反应过来,拔出腰间的游牧弯刀准备迎敌。洛娜的马在体重和短距离的爆发上十分强悍,风驰电掣的一下,另一个库吉特人的脑袋就被削掉了半个,鲜血就像海碗里的水泼出来了一样,在晶白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