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们山地部落永远没有你这个人,你要带我去那里?我就在亚伦!这就是我们的自由之国!你不但不听我的话回来了,还一如既往的闯下大祸!”
“瞧瞧你身上的血!罗多克人你能杀完吗?还是你想看着他们把我们一个个串起来,挂满亚伦山脉的山道?”老人气急败坏的嘶吼道,“赶快滚下山,我布鲁.西普从来就没有你这个子孙!”
“布莱克……”贝蒙德陷入了沉默,他看向自己的朋友。
“是……是的。”布莱克的眼睛黯淡了,他垂下头,默默转身,“我一直都是个只会闯祸的蠢货。”
“杀了我罗多克的战士,就能这样走吗?”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在台阶之下,披风戴雪的罗多克神射手谢尔德持弩欲射,身后是数十个身上带伤、神情沉郁的罗多克军人。
“活着也没什么好的,贝蒙德。”布莱克挺起胸膛向张开弩箭的罗多克人走去,沉重的脚步声如同心死。
“你有我!我们是兄弟!”贝蒙德猛地跨出大步,挡在了布莱克身前,“能与你同死,我没有遗憾。”
“不!”布鲁.西普突然战栗着雪地中站了起来,他伸开双手向谢尔德喊道,“按照我们的约定,我将作为最后一个抵抗的山地人冻死在这里,换取所有山地人选择成为罗多克还是部落的自由。”
“我已经切掉了自己的右掌,因此不能再握剑。”他的右手齐腕而断,露出森森的创口,而粗大的铁链犹如黑蛇般捆绑了他的双腿,“这也是我和你们的伯爵订约的见证。你应该保证我们誓言的神圣。”
“爷爷……”布莱克猛地回头看着自己的爷爷,眼泪不住流下。
“布莱克,你真是个蠢货。”布鲁.西普的别过脸,然而风霜侵袭出的褶皱里满溢悲伤,“不是让你跑得远远的,再也别回来吗?”
“公国军人的死必须要血偿,”谢尔德的眼睛射出鹰一般的光,特制巨弩的准星对准了布莱克的胸口,“山地部落的头人,我要你和你的子孙为我死去战友殉葬!”
“预备——”
“放下你的弩,谢尔德。”平静的声音响起在罗多克人身后,“否则你会成为全场第一个死的人。我以山地人的名义向你保证。”
手持轻便弩的班诺克淡淡的走进人群之中,面对着数十张蓄势待发的强弩,用弩和单手剑胁迫神射手放下了武装。
“班诺克,你这个叛徒。不是让你死在罗多克随便哪个村子里,在也不要回来吗?”布鲁.西普皱着眉毛看向他,然而眼角有温暖,“留着一两个罗多克人,记得我们山地人的故事,不很好吗?”
“老东西。”班诺克用剑顶着因为狂怒而身体颤抖的谢尔德,胁迫着神射手一起走到老人面前,说,“记得,我是山地人。”
“是班诺克……哥哥?”
“布莱克,”班诺克冷淡地朝布莱克侧了一下头,“我曾是你爷爷唯一的传人,你应该按山地的叫法,称我阿努(叔叔)。”
“谢尔德中士,我知道你不仅仅是一流的神射手,更精通近身格斗。”班诺克说,“因此,我很想用我们的性命来打一个赌。”
“班诺克,我们一直当你是罗多克人。”谢尔德咬牙切齿。
“还是……你准备第一个死在这里?”班诺克手中的剑微微刺穿了谢尔德的锁甲,“嗯?”
“很乐意。”谢尔德笑了起来,眉眼的阴郁更浓,“是要我接受你的决斗么?”他作手势让所有罗多克士兵收起武器,退后十米。
班诺克把自己单手剑倒着递给了谢尔德,说,“布莱克.西普,给我你的剑。”看着自己爷爷沉重的点头,布莱克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