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让我来替她搞定!”
前往酒馆的一路上,那巴尔一直如此念叨着,不料在拥挤的市集撞上了老熟人,身旁一间鱼档的老板见我俩经过,毫不客气的喊停了我们。
“那巴尔,雷米尔,你们还知道回来!?”
“哇啊啊……怀特叔!你怎么转行了?”
这个双鬓泛白、眼褶明显的老人就是自由之翼的后勤人员,老练的猎手--波利斯拉维.怀特,一年没见,他还是穿着厚实的棉衣,作为一名商人,柜台下却没有放多余的钱财,只有一柄末端可供收缩的尖矛,看上去要是哪个顾客胆敢在此撒野,就会被一枪要了小命。
我向来敬重怀特叔,刚才的表现也只是下意识的反应,怀特叔告诉我们,他开设鱼档是为了方便在市井望风,顺便搜罗各路小道消息提供给自由之翼,而团长已经在不远处的酒楼等候多时了,怀特叔也催促我们尽快赶去与她见面。
那巴尔的步伐越迈越小,似乎是心底的怯意让他有所顾忌,花了好几分钟才通过这条并不算长的街道,来到了拐角的一栋三层酒楼前,我抬头望了望高挂的招牌,和一年前离开时一样,木牌依然在二楼的窗边摇晃着,一面是酒池游鱼,另一面则是黑玫瑰。
推门进入酒楼的一刹,我也感到一丝不安,似乎是空间不够的原因,一年前还充当大厅的一层已经被改建成了一间贮藏室。无奈只能通过墙边的楼梯前往二楼,这儿可就景气多了,宽敞的空间里摆满了十几桌饭菜,顾客少说也有二十人以上。开店的老妇已经年过六旬,仍旧能靠出众的厨艺和独家的酿酒技术吸引无数顾客来此打尖。
当然了,要在乱世里建立相当规模的酒楼绝非易事,这位以黑玫瑰为名的老妇也并非泛泛之辈,作为相当高明的地下情报贩子,她的真名已经无法追溯,但她的人际关系却十分明显,曾经为我们提供据点的苏克就是她的儿子,老人家年轻时也曾是自由之都的住民。
“格斯哈克!谢天谢地,你们平安回来就好。”黑玫瑰一注意到我们出现在二楼,立即在吧台倒好了酒,让在店里搭手的苏克送到我们手中。
自从禅达沦陷后,苏克无处可投,意外在萨哥斯撞见了再次出山的老母,后说服黑玫瑰将酒楼搬到了“自由镇”,也正因为苏克的引荐,奥格斯特团长才得以将此地作为自由之翼的大本营。
现在,他忧郁的眼神充满了怀旧的韵味,趁着送酒的机会拍了拍我俩的肩,示意我们赶紧前往三楼的客房,说是其他人早已在商量今后的打算,越快赴约越好。
“喂!你们俩,快上来!”
楼梯口传来似曾相识的声音,一个散发披肩还留着络腮胡的瘦子正站在楼上向我们招手,他身上的锁片甲锈迹斑斑,护腕和绑腿也显得十分松散,我一眼就认出了这家伙,自由之翼队伍里的草原武士--崔斯坦.波尔查。
“悠着点!蠢马贼,急什么,看你那狼狈的样子,反正都迟到了。”
这次那巴尔倒是没说错,波尔查确实是我们这伙人里最邋遢的一个,在共同相处的几个月时间,他几乎从来不梳头,本可以修的十分美观的胡子也被忽视了,随身衣着从来离不开污渍和血迹。但是,他剑眉下的鹰眼从来没有失去过锐气,鞘内的长刀经历了两年多血的试炼早已充斥着杀意。像这样一位以杀戮为人生艺术的冷酷武士,不在意自己的外观也是十分正常的。
“怎么着,老海豹。来晚了还想充大佬?团长很生气,最好别再耍横了。”
一听到这句,那巴尔再没了继续和老对头开玩笑的意思,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我跟波尔查打了声招呼,便一同进入了三楼的一间客房。
我们前脚刚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