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自己要用,你们要逃难就跟那个老头说。”
马厩的老头看着争吵,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膀。“我只有一些瘦马了,霜城的官老爷们把养马的钱都贪了。你和你的同伴想牵走就牵走吧,反正别留给东维吉亚的那些野蛮人。至于我呢,也要逃难了。”
波德瞅了瞅那些发出臭气的瘦马,看上去跑不出几里路就要累死了。倒是逃兵们的马膘肥马壮。逃兵们看到波德眼神瞅着他们自己的马,怒道:“你想打什么歪主意?”
“我想啊……”波德左手在背后做了个事先准备好的手势。隐蔽在树丛后面的公爵卫队知道这是谈判失败的指示。
“你想什么?”
波德用左手抽出匕首,一下戳透了头一个逃兵的喉咙。他的同伴愣了一下,顷刻之间,埋伏的人从树丛后窜了出来,挥剑向逃兵们砍去。波德从死人喉咙间抽出匕首,在死人衣服上擦了擦。剩下的无需他动手,因为这些贵族骑士们对付起曾经的自己人是毫不留情的。几分钟后,只剩下盔甲鲜明的贵族们了,逃兵都被诛戮死尽。马厩的主人吓得钻进了马厩后的树林里,不过也没有人关心他的去向。
“都是些小人,死不足惜。”萨瓦隆公爵走过波德身边,看着波德,“小子,你胆子够大的啊。”
“拖延下去没好事,大人。”波德说。
伯里茨主教跟着康斯坦斯走了过来。康斯坦斯看见满地死尸,脸色苍白,看样子要被恶心地吐了出来。她盯着波德,眼神中满是厌恶。
“你本不必动武的。”康斯坦斯对波德说。
“如果他们不懂分享,我们一众人迟早会被骑士团的骑兵追上的,冕下。”波德说。
“马匹不够,而且只有那几个骑手的马有用。”威克伍德公爵皱着眉头说。
“那就保证教皇冕下先到达瓦里纳城堡……”
“呜呜呜!”号角声陡然响起。马厩营地里的众人恐惧地安静了下来。号角声近在咫尺,马蹄声伴随着人的呼喊,从森林后传出。
“骑士团。”波德说,指着树后隐隐约约的旗帜。白底黑剑,骑士团的骑兵们找到了逃难的教皇。
“准备战斗!”威克伍德公爵拔出剑,“保护教皇冕下!”骑士们围城了小圈,在篝火边组成小圈。康斯坦斯看着从密林中慢慢走出的骑士团骑兵,心下宁愿早早死去,也不要忍受被俘的耻辱。
德曼带领着一队骑士团骑兵沿着布满积雪的松林中的干道飞奔向前。霜城内的战斗大多已经接近尾声。残存的教皇卫队不是被击溃就是溃败逃出城外。霜城大门外延续数里路上都是难民。与前几日北海上的暴风雨形成对比,此刻天空无云,北方的刺眼阳光直直地照射在骑手们的后背。马蹄边溅起白雪,大路上的难民们见到骑兵队伍飞奔过来,都吓得逃到路两旁的松林里。德曼和他的人马在布满残雪和逃难的人丢下的东西的大路上疾驰。
在出城前,士兵已经报告说克拉玛尔德在地牢里发现了地道。德曼可不指望他们能从地道里赶上前面的队伍,毕竟教皇等人已经走了很远了。
一个马夫模样的老头,在路上急急地向逃难人群的反方向跑来。德曼发现不对劲,命令骑兵们把他抓住。老头被骑兵们迅速包围,吓得跪了下来。
“前面有什么事?说!”德曼问道。
老头语无伦次地回答:“我……大人……前面杀人了!”
“什么人在杀人?”
“几个卫队的老爷……和另外十几个老爷打架,都被杀……杀……杀了!”
德曼继续问道:“那十几个人什么模样?”
“穿得都很好,都像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