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不知大人意如何涨朝鲜之国力?”
金明圭试着问道。
“其法不过数字面已经,无外加大通商、拓其物产、增其实业,当今之世,再行闭国已是枉然,然朝鲜开国数载,困其物产有限,其成甚少,这但是本官往朝欲办之事,明叟,请用茶……”
在请金明圭用茶时,唐浩然脸上堆着笑,不过心里却是冷笑,之所以会上奏朝廷请缓赴朝鲜任上,到不是因为其它,而是因为他想一劳永逸的解决朝鲜问题。
“本官之所以上奏朝廷,推迟赴任,却是为于天津招商,以在朝创办工厂,替代进口洋货,去岁朝鲜于进口多达三百万元,出品不过百余万元,以至钱货外流早已危及朝鲜国政……”
此时唐浩然全是一副为朝鲜着想的模样,而这番话说的更是让金明圭连连点头称是,心道这人倒是比袁世凯更在意朝鲜。
“目前朝鲜每岁需进口棉布数十万元,为朝鲜进口之最大项,故本官意于仁川兴建纱布模范工厂,于天津、山东通商口岸进口棉花,纺成纱线织成布匹,如此既可替代进口洋货,又能将纱线销往天津、山东各通商口岸,所得税收、关税亦可丰欲朝鲜国库,如此以往,不出数载,如纱线棉布、火柴者等进口货物即可自产,届时朝鲜非但不受洋货冲击之忧,又可销以洋货于海外,朝鲜国力焉能不增,自无须再往中国借款!”
“大人于朝鲜之心意,实令小臣感动,若是如此,大人必有大恩于小国,还请大人受小臣一拜!”
被唐浩然忽悠着完全被视鲜为华的心思感动的金明圭连忙起身叩拜,相比于先前这会的心态自然是倍加恭顺。
“唉,金大人,你我又岂需这般客气,”
连忙扶起金明圭,唐浩然依是一副亲近模样。
“中国与朝鲜交好千年,朝鲜更为荀子之国,与我中国同文同种,值此东洋板荡、西洋蛮夷寇边之时,本官焉能坐而视之,朝鲜之富强即是中国之富强,只要中朝世代交好、上下一心,共谋国家富强,那西洋蛮夷又何惧之有?”
“大人所言极是,小臣此番回国,定将大人之心意奏明王上……”
一个多钟头后,在金明圭婉拒了留请离开行辕后,坐在堂中的唐浩然瞧着金明圭先前用过的,仍然腾着些许热气的茶杯,冷声笑道。
“现在可以出来了吧!”
“大人!”
唐浩然的声音落下时,隔壁便走出一个人来,赫然是驻汉城领事唐绍仪,他是昨日夜时抵达的天津,随后便径直来到了东局子行辕。
“这金明圭是李王亲信,若是他信大人,那李王自然会相信大人!”
恭看着面前的本家,唐绍仪的心思却是依然平静不下来,原本他之所以会来天津,除去向其告知朝鲜诸多事宜之外,更重要的是想看这人如何应对朝鲜之局,可却全没有想到,论其果断,更远甚于袁慰亭,相比之下,若是说袁慰亭“胆大妄为”的话,眼前这人恐怕就是“胆大包天”了。
“李王信我?”
唐浩然笑看着唐绍仪,这位驻汉城领事在接下来的几年间,纵使不是自己的亲信,怕也要担起亲信之责,
“信我又如何?不信我又如何?”
摇摇头,唐浩然接着说道。
“无论他信与不信,这次都要抓住机会,至于……少川,”
请唐绍仪坐下来,唐浩然的双眼直视着此人,他从汉城过来,又岂是告知自己朝鲜之事?恐怕还有其它的心思。
“待你我到达朝鲜,大事定下之后,这外务之事届时可就要由你全权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