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早已习惯,而在国内来的那些《国文》教员看来,或许这正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的体现,而对于校中的西洋教员来说,这则是于欧洲倍受推崇的斯巴达式教育,总之,在各自不同的看法下,斯巴达式的教育也好、 心志的磨砺也罢,于学校反也畅通无阻。
黑板旁,悬挂着几张挂图,戴着眼镜的西洋教员,正在用生硬的汉语教授着地理。
“……埃菲尔铁塔矗立在法国巴黎的战神广场,去1889年,也就是去年建成之后,高达324米的埃菲尔铁塔便是世界上最高的建筑……”
百多名学生,聚精会神聆听着埃克多先生的讲解,埃克多是一名普通法国人,十几年前来到中国,曾在几所教会学校内教授地理,他的话总是非常吸引人,尤其是对于这些孩子们来说,他们可以通过埃克多的课堂了解到世界各国的名胜。
看着认真听课的学生们,埃克多继续说道。
“早在地球上尚未存在“法兰西”这个国家,也未曾有今天我们称为“法兰西人”的两千多年前,便有了古代巴黎。不过,那时的巴黎还只是塞纳河中间西岱岛上的一个小渔村,岛上的主人是古代高卢部族的“巴黎西人”。公元前一世纪,罗马人开始在此定居并逐渐将其发展成为一座城市,名为“吕岱兹”(法语“沼泽”的意思)。公元4世纪时,为纪念此地最早的主人,将该城命名为“巴黎”。”
今天的这堂课学习的是西洋地理,而坐在课堂最后一排的田梁,则聚精会神的听着,偶尔的他会在书桌上的小黑板上,用粉笔写下几个字。
在课堂上练字写字用的是桌上的小黑板以及粉笔,只有考试的时候,才会发下试券,至于课本亦只有《国文》、《算数》以及《公民》三课有课本,如《英语》、《自然》以及《地理》则只有老师上课时的挂图。
不过对于田梁来说,他并不怎么喜欢地理,因为他觉得地理距离他太过遥远,毕竟在这课堂学的大都是西洋地理,就像这埃克多先生会在课堂上说多瑙河,却不会说长江一般,不过关于宇宙、地球以及人种的知识,倒也能吸引他。
埃克多精明的眼神扫视了学生一遍,注意到学生中似乎有些学生有些走神,于是便说道:
“也许你们会觉得我在课堂上讲述的都是西洋的地理,但是,我的学生们,你们是否想过,为什么我所讲述的是西洋的地理?而不是东方,也就是中国的地理呢?……”
原本还在小黑板上写下于《公民》课上学过的“士”篇的田梁一听,顿时来了兴趣,是啊,为什么不讲中国的地理呢?他抬起头看着先生,等待着他的回答。
“其实非常简单,我的手中只有西洋的地理挂图,中国地原辽阔,在北京有皇帝住的紫禁城,在北京以北有长城,还有大运河,有数不尽的名胜古迹,可是却从没有被编为教学挂图,所以,同学们,你们现在也许是在学习着西洋的地理,但是通过这里的学习,你们可以为学到宇宙知识、地球的特征、七大洲和四大洋,西洋的主要山川河流以及西洋的风土人情等等,但当你们成年之后,你们可以踏遍中国的大地,用现代地理知识重新测量中国的大地,并编写出中国的地理教学挂图,同学们,这不正是你们的使命吗?”
埃克多的一番解释,顿时让教室内的上百学生们叫了起来,神情显得兴奋起来。
而埃克多又继续加重自己的语气说道。
“在这所特殊的学校之中,因为你们特殊的情况,你们总是会轻视自身,但是你们却忘记了,你们是多么的幸运,你们是中国第一批真正接受现代教育的学生,东方文明或许有着自身的长处,但是西方的科学却远远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