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离间计,正欲开口说话时,一个话声却传到她的耳中,是闫崇年!
是那个该死的狗奴才,若非其蛊惑皇上,又岂会有今天的乱子!
“来人,给我把这个妖言惑众,煽动满汉臣工离心的狗奴才拖出去砍了!”
恼怒旨意从帘后传出的时候,只惊的原本暗自为自己押对宝而兴奋不已经的闫崇年,顿时变得了哑巴,直到侍卫上殿时,他才反应过来,连忙叩头道。
“太后,奴才是忠臣啊!太后,奴才的忠心可表日明……”
惊恐的嘶叫声从闫崇年的嗓间发出时,他亦不断的用眼神向周围的臣工求助,可却没有得到任何响应,眼瞧着就要被拖出去时,他的心下却是一发狠,目光顿时阴冷起来。
“太后,祖训有之“汉臣不可用,汉臣不可信”,奴才请太后易督……”
闫崇年不住的叩头恳求的话声还未说完,非但奴才大臣们被吓到了,甚至就连同慈禧也被吓的从座上惊起,猛然大声斥道。
“把这狗奴才的嘴给哀家缝上,休得再让他胡言乱语,朝廷素无满汉畛域之心,岂有汉臣不可用之理,若有此理又焉有今日天下八督皆用汉臣之实!”
生怕闫崇年的胡言乱语把这时局搅乱的慈禧,在补救之余又急声说道。
“闫氏狗奴蛊惑人心,妖言惑众,实为乱逆之徒,其罪无可恕,传旨诛其九族!”
虽说是慈禧尽力补救,可闫崇年的话还是落到了所有满汉臣工的耳中,诸臣工齐喝着“太后英明”的同时,那脸色却是变幻不定,瞧着臣公的神情,心知得好好补救的慈禧又急忙补充道。
“天下八督皆为我大清股肱之臣,他日若不八督拼命相保,我大清国又岂有今日国势之盛!对八督朝廷焉有不信之理,唐氏起兵所邀八督不外离间朝中臣公,八督焉能不知?朝廷焉能不知?”
纵是精明如慈禧,这会除去好言安慰之外,也没有了别的法子,甚至她都能想象的得,今天这廷议传出之后,这天下八督又将如何去想,恐怕其心思之暧昧,远非外人所能料,甚至朝廷短期内能不能调动这八督都尚是一说,而且纵是八督抗命,朝廷亦只能好言安抚,若是当时弹劾他唐浩然时,朝廷好言安抚,又岂会有今日?
可归根到底,还是他唐浩然不是忠臣,若是唐浩然如其它大臣一般,受点委曲又有何妨?
这唐浩然着实可恨至极!
若是说杭州逆乱不过只是指出“满汉畛域”,号召逐满,那么今天唐浩然却是在离间地方,纵是八督有股肱之心,恐怕也会犹豫一二。
心下暗恼着,慈禧看到惶恐不安的醇王等人。再看着那些沉默不语的汉臣,慈禧的心下不禁长叹了口气,若是说先前,还能就旅顺失守追究李鸿章的责任,迫使其从速派兵击退唐逆,那么现在非但不能下旨申斥,反倒要好言安慰,非但要安慰李鸿章,即便是其它七位总督亦需要加以宽慰,康熙爷那会不过出了一个******,而现在呢?如若八位总督中有一两位如唐浩然般起兵,这大清国……
“汉臣可用,但不可尽用!”
这会慈禧不禁想到了恭王当年的话,自打平定发乱起,这天下八督便尽为汉臣所把持,后来恭王虽有意收笼地方权力,可……想到这些年对汉臣的任用,慈禧的心思略微一沉,这大清国的天下,还是得用旗人,至于汉臣……不可尽用!
“诸位臣工,这天下虽是大清国的天下,可大清国却未有满汉畛域之心,若当真有满汉畛域之心,又岂会有天下八督皆为汉臣之实?这朝堂中虽有满席汉列,可归到底,满臣也好,汉臣也罢,都是大清国的臣子,自祖宗打下这片江山,若是无汉臣相助,又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