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好好的舒坦、舒坦了!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报告声于他耳边响起。
“大人,方才斥候发现有一支千人左右的队伍离开杭城后其并乘船往海路,而是沿江逆流而上,疑乱逆逆首既在其中……”
逆流而上!难道是想进入浙北山区?
“快,立即派人把此事告诉段统制,请他立即派重兵清剿……”
“大人,万万不可!”
袁世凯的话未说完,一个话声便打断他的决断,是他从京城请来的幕僚亦是其故友徐世昌,
“哦,卜五这是为何?”
袁世凯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虽说年青但在他的身上却很少独断专行,碰着事情的时候对幕僚的建议更是极为尊重,此时自然也是如此,甚至一开始他就挑明了自己的想法。
“这逆军于浙江作乱,正是趁机斩草除根之时,以免影响他日大计,为何卜五以为不可派兵进剿?”
他日大计自然是练兵、行新政的大计,若是这一千多逆匪逃至山区成了匪患,那可真就遗患无穷了。
“大人,这杭州逆匪与武昌(1)关系极深,若是大人断然派兵尽歼其师,虽有中堂与武昌相约于先,可湖南终归是其挚友,若其当真身于乱军之中,若其身死其中的话!届时武昌虽明不至追究,但如若就此决裂或至其与中堂关系紧张,互失信任,于大人总有不利!”
徐世昌这么一提醒,袁世凯只觉后背一凉,这可不正是他对出兵杭州的顾忌,若是说谭嗣同与唐浩然没有联系,他第一个便是不信,他不信单凭谭嗣同一个书生,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来?
若是这人当真于乱军中身故,那自己可就当真与他唐浩然结下仇来了,可惹是作其糜烂地方的话,那于将来……!
“卜五,可若纵虎归山的话,可将来其糜烂地方,只恐我浙江将终无宁日?”
若是自己不当这个浙江巡抚,管他将来是否糜烂地方,可问题就在这,将来这浙江可是我袁世凯的天下,又岂能容其糜烂地方!再者今日不能尽歼其于杭州,留有后患,没准他日就是这后患断了自己的官路。左右为难下,袁世凯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徐世昌。
“大人,若由其糜烂地方,必令我浙江终无宁日!”
话声稍顿,徐世昌看着袁世凯低声说道。
“既然逆匪可为大患,可糜烂地方,可坏大事,那为何不能逼其尽出浙江!”
提出这一建议时,徐世昌的眼中精光一闪,尽管他的话未说尽,可任谁都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不过就是祸水他引,将其引往他处,届时无论他谭嗣同如何糜烂地方,自然也就与他袁世凯无关了,
“卜五,你的意思是……”
沉吟着袁世凯朝远处看了一眼,又重新把视线投向徐世昌。
“大人可知,今日中堂心头之患是为何人?”
中堂心头之患?
是武昌?
这个念头不过是稍闪即逝,于袁世凯看来,于中堂看来,虽说唐浩然有这个实力,可若是论起威望来这唐浩然至多只是他日之患,于中堂而言真正的心腹之患,恐怕第一当数武昌的张之洞,第二则是江宁的刘坤一,至于他唐浩然至多只能排第三。
尽管并不赞同中堂对唐浩然的看法,但袁世凯却也明白,自己和唐浩然所差的正是这份威望,若是唐浩然能有张氏之威,只怕这天下……
“你的意思是将其引入湖南?”
若是能将谭嗣同以及其千余乱逆引入湖南,非但能牵制南皮之力,亦能令南皮无力相争于中堂,再则刘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