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铁路系统,切断海参崴与伯力之间的陆地联系,这样滨海总督区的俄军便会被分割成为孤军。
2月3日,凌晨时分,在绥芬河以及满洲里的山地、草原上的三十余万东北军以及上千门大炮,在黑暗的静寂中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时,而在灯火通明的虎头要塞内,此刻是凌晨6时15分。要塞内的每个人都在看着时间,每个人都觉得喉咙发紧,所有人的心脏都在砰砰地跳动着。
此刻,这种诡异的沉寂令人难以忍受,那些在河边的冰雪地中身披白色被单的战士们,更是持着步枪,尽管他们的目光坚毅,可是那握着枪的手却因为过度的紧张而令关节用力过度,显得有些发白。
士兵紧张,军官同样也极为紧张。
6点09分,要塞司令周成礼中校又一次紧张的看着手表。但随着分针在表盘上的移动,针对前方处在一片寂静和黑暗中的俄国的这场战争不可避免地逼近了。而他们则将打响这场战争的第一炮!
“测量准确吗?”
又一次周成礼大声询道,像是怕电话员不清楚他的命令似的,他又一次追问道。
“三十厘大炮的测量准确吗?”
他所指的测量自然是指对西伯利亚铁路的咽喉——达利涅列琴斯科大桥的测量,那座大桥距离要塞不足20公里,正好在要塞炮的射程之内,而根据命令,在对俄国进攻的同时,要塞即以密集火力,对达利涅列琴斯科铁路大桥实施准确炮击,从而切断海参崴俄军与后方的铁路交通,随后方才以密集火力攻击铁路。
能否一炮击中达利涅列琴斯科铁路大桥,直接关系到整个战役的实施,作为要塞司令官周成礼这会自然显得极为紧张,他生怕炮手们不能准确测量,从而打偏的炮弹。
炮弹可以打偏,但是战争却不会因为炮弹打偏而停止下来,如果他们无法击毁铁路桥,那么接下来,作为预备队部署于黑瞎子岛的第三十六旅在向伯力发起进攻的同时,还需要派出部队夺占并炸毁铁路桥。
在周成礼紧张的询问时,在要塞炮炮台上,沉重的炮弹被推车推至炮尾,由吊轮装进炮膛,当炮手们忙活着装填炮弹的时候,几名炮兵军官则在灯光下,进行着最后的图上作业,当他们进行图上作业的时候,在炮台前方,一名军官放出了一个气球,同时,他又观察着风速仪,以确定风速。
他们都是最优秀的炮手,尽管因为种种原因,他们无法在这里进行射击训练,但每年他们都会到南方的海军炮台,进行射击训练,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任务,但却没有任何一次任务能与这一次相比,这不是训练,而是实战。
在漫长的准备过程中,风速、风向被一一测定出来,而所有的这些数据都被汇集到炮台台长的那里,经过严格的纸上推算之后,瞄准的参数被计算出来,要塞炮粗重的炮管随之被缓缓摇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的炮身,直指向满天的星斗,那幽冷的金属光泽似乎是在警告着人们,它即将向江的对岸挥洒着死亡的咆哮。
6点15分。在满是杂草的边境沼泽地之中,那座高达米木制嘹望塔幽灵般地映衬在天际中。在第一道苍白的曙光出现在地平线上。死一般的沉寂依然笼罩着这片整个区域。森林沉睡着,沼泽之中更是一片寂静。在这种死一般沉寂之中,在黑瞎子岛的最前方,在那座存在多年的,高达十余米的木制嘹望塔上,一名炮兵少尉的双眼则紧贴着炮队镜,在炮队镜中,十二公里外的那座由意大利工程师设计的,用仁川钢铁建成的铁路桥,隐约的映入他的视线中。
“该差不多了!”
咽了口口水,炮兵少尉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在仔细对过的手表上,秒针转动着,在指针跳到了3点20分的瞬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