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急嘛,这粮食虽说不是期货,可大家都知道,今年这收成可是几十年不遇的好收成,若是粮价有去年的八成,别的不说,老百姓手里头有了钱,那个什么洋布、洋皂什么的到时候可就畅销了……”
可不是这个道理,只要农民手里有钱,那些东西自然也就不愁销路,到时候相应的工厂、公司自然生产大增、利润大增,对于他们这些投机客来说,这可就意味着财富。
“说说,你们都想知道点什么?”
刘遇林并没有拿什么保密来说话,更没有摆什么架子,当然他只会透露非保密的信息,也就是那些公开的信息。
“您放心,刘兄,若是你觉得的为难,弟兄们绝不再问!”
其中一人的话音刚落另一个人,便问道。
“这今年的谷价刚开始跌的那么厉害,陛下当真是那般恼怒?”
“何止恼怒,若是搁过去,没准都会下旨砍下那些奸商的脑袋,不过他们也太过份了,能压到一块钱,这不是逼着老百姓典儿当女嘛!”
“可不是,依我说,天下最没良心的就是那些奸商,去年长沙水灾,他们能把米价抬到12块钱,若不是刘兄你们调来的平价粮,这长沙不定非得饿死人不可!”
逢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这句话诚然不假,要知道这些人可从不介意同粮商打交道,只要有利可图,至于老百姓的死活,他们也并不怎么关心,毕竟,他们并不是那些社会贤达,更不是知名士绅,同样也不想着进什么咨政院,当什么咨政员。
所以,自然也就不讲究什么名声了。
“得了,得了,你也别说人家了,你自己前阵子不还拆借给他们一笔款子嘛,怎么样,现在都打水飘了吧……”
果然,这边他的话声未落下,旁边立即有人揭穿了他的假面,对此那人倒不觉得有什么。
“在商言商嘛,都是生意!”
一句都是生意,则是再好不过的借口,这会又有人问道。
“刘老兄,那依你说,这次公司当真准备敞开收购?按去年粮价的8成?去年的粮价可不低啊……”
“达不到高峰时的八成!”
摇摇头刘遇林直接回答道。
“这个保护价按照去年的全国均价制定的,差不多相当于去年六成左右的价格,不过这也不低了……”
“可不是,不底了,不底,就是现在这价,只要你们敞开了收,百姓口袋自然也就有钱了,不过……”
话声微微一压,又有人试着问道。
“当真是放开收购?不加限制?公司有那么多钱吗?还有,那么多粮食,你们怎么存,怎么运?”
这才是他们最关心的问题,他们担心这不过只是一时之策,和过去平抑物价时一样,目的只是把价格维持到合理的范围内,而不是把价格抬到保护价。
“公司是没有,可你们别忘了……”
喝上一口茶,看着众人,刘遇林微微一笑。
“可银行有!怎么存,怎么运,这种事情,不需要你们担心……既然我们能把粮食运进湖南,便能把这些粮食运出去,并且卖掉它们!”
“成本!”
南京小红山西式的行宫花园内,亦步亦趋的跟在陛下的身后,丁仁杰这位毕业于东北大学的经济博士,同样也是中国第一批博士,也正因如此,他们非但被各个大学视若“珍宝”,同样他们的意见也为政府机关所重视。
“过去粮食公司之所以可以用进口大米、小麦平抑粮价,是因为进口价格低,如南洋米,米价不过相当于国内米的六成,即便是付出一定运费